墨鹤不可思议地望着顾傲霆。
觉得这位老人家,那么大董事长当着,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信呢?
义呢?
晚上吃完晚饭后,几人围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开会。
顾傲霆清清嗓子道:“我让小逸风跟着小墨练武,只是镀层金,让那些绑匪不敢对小逸风动歪心思,并不是真让他练成一代武林高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的精力还要着重放在当公司继承人上。”
顾北弦抬眸看向墨鹤,“你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兴师动众?”
墨鹤如实说:“让小逸风扎马步。”
“扎了多久?”
“十分钟左右。”
顾北弦手指轻按额角,对墨鹤说:“我这位老父亲从小就溺爱孩子,但凡他对我不溺爱,我肯定会像你和阿尧一样身手高强。这样吧,以后再练避着他,看不到,他就不会惹事了。”
顾傲霆蹙眉,“你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胳膊肘子怎么往外拐呢?搞这一套阳奉阴违有意思吗?我们家有钱,雇保镖就可以,让小墨一直保护小逸风就行了,费用好说。没必要让那么小的孩子练那么苦的功,太伤身体。”
顾北弦道:“跟你讲不通道理,回头让秦女士跟你讲。”
顾傲霆固执地说:“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行!我看不得我宝贝大孙子吃苦!你是没看到,那么一点点小孩,扎马步扎得两腿发抖,小脸惨白,可心疼死我了!”
顾北弦看向苏婳,“你说两句。”
小逸风是苏婳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自然比谁都心疼,可是深知“惯子如杀子”的道理。
默了默,苏婳开口,“我也是两三岁起,就跟着我外公苏文迈练习基本功。有时候对着虾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天,腿麻了,胳膊酸了,毛笔磨秃了。刚开始受不了,但后来习以为常,也不觉得太辛苦。想让孩子成大事,当家长的必须要狠下心。”
顾傲霆理直气壮道:“那是因为你外公家条件不行,我们家有钱,北弦就不用吃那种苦。”
话音刚落。
顾傲霆忽觉手臂被人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