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走,付胭的心情越沉重。
她忘记这是她二十几年里参加过的第几次葬礼,她记得最清楚的,是自己父亲的葬礼,那天下着小雨,天空阴沉沉的,墓园里都是黑压压的雨伞。
小小的她,抱着母亲的大腿嚎啕大哭。
那时候她以为葬礼就像电视里演都那样,都是阴雨天,可今天阳光很好,灿烂而温暖,像极了傅爷爷,那位给了她短暂亲情慈爱的爷爷。
付胭将一朵花放在墓碑上。
"傅爷爷,你应该已经见到傅奶奶了吧。"
傅寒霖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他听见付胭的话,心底蓦地一软。
"一定见到了。"
付胭抬眸看他,几天不见傅寒霖好像瘦了些,她微微颔首,转身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整个葬礼的过程并不复杂,但傅家影响甚大,前来吊唁的人很多,一直到中午才结束。
付胭和季临往外面走,周围都是在谈论的宾客,正好遇到傅寒霖,季临拍了拍傅寒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傅寒霖看着付胭。
付胭点了点头,余光瞥见霍铭征朝这边走过来,季临啧的一声,也跟太紧了吧
别人是苍蝇不叮无缝蛋,霍铭征是就叮付胭,付胭走哪,他叮到哪,饶是付胭一颗好蛋,都被他叮臭了。
霍铭征走到付胭身边,从边上拿了一瓶水,顺手拧开瓶盖,递给付胭,几乎是同一时间,傅寒霖也拧开一瓶水递给付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