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军中百户官职已经不低了。
先锋营除了他曹方之外,就是百户陆丰最大,做到这样还不满足,竟然带兵哗变!
尸体呢
曹方阴沉着脸道:既然带回来尸体,为什么不早说!
蔑儿乞一脸苦涩,您……您没给我机会说啊。
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
他刚才确实太生气了。
抓到人后,什么也没问。
直接抓起来用刑。
倒是差点错过了大事啊。
你最好不要说谎,否则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方说完,立即下了刑台,前往大将军营帐汇报消息。
此事涉及太大。
已不是他一个先锋营统领能定夺。
必须禀报大将军狐平云,由他决定这帮人是杀还是留。
很快地。
狐平云从营帐中出来。
他走上了刑台。
望着脑袋下垂,披头散发的蔑儿乞,眼神中的鄙视难以掩饰。
你说,是陆丰欺骗了你们
他打算哗变,而你杀了他。
狐平云的声音很冷,很阴沉。
透着一股怀疑。
陆丰的为人,他颇为清楚。
不像是那种会哗变的人。
更何况,现在死无对证。
蔑儿乞要泼脏水的话,死人也没办法与他争辩。
蔑儿乞已非常虚弱,他有气无力的道:
我……确实杀了他。
求大将军明查,卑职绝不敢有半句谎言。
狐平云道:尸体呢
蔑儿乞喘了一会儿气,然后才说道:就在营外的马车上。
狐平云使了个眼色。
曹方当即往营外冲出。
不一会儿。
他肩膀上扛着一个白布包裹全身的尸体回来,靠近后可见,尸体少了一颗头。
狐平云检查了一番,确认这尸体就是陆丰。
虽然他没有穿铠甲,但身高外形,还有当年替自己挡了一刀,在胸口留下的伤疤。
全都足以证明,这就是狼骑先锋营的百户。
陆丰!
他的头呢狐平云面色凝沉,冷喝道。
他如恶狼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蔑儿乞,似在窥探猎物,充满了压迫感。
蔑儿乞喉咙滚动,狐平云给他的压迫感,丝毫不弱于秦赢,但他还是咬着牙,说出了事先想好的说辞。
他反抗太激烈,我们没办法,只能用弩箭射杀,正好射在了他脸上。
血肉模糊,五官撕裂……没…没法看了。
卑职就擅自做主,将他的头砍了。
这番说辞,也勉强应付得过去。
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被秦赢一枪爆头。
这要是带回来给狐平云看见了,他岂不是全都明白了,无奈之下只能砍了他的头。
狐平云陷入了沉思。
这番话他并不十分相信,但也不全是怀疑。
如果蔑儿乞真有哗变之心,那他大可带兵走人,天大地大,狐平云也根本找不到他。
何必还要再回来,身受皮肉之苦
陆丰之事,虽说疑点重重。
但现在死无对证,而且狐平云自己,也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倘若将犯错众人都砍了。
军中难免有人说他残忍。
要是再有人说,是因为狐平云歧视混血,所以才大开杀戒,这可就动摇了军心,太得不偿失。
现在他们已身受鞭刑,皮开肉绽痛不欲生,也算是惩戒了,倒不如就此打住。
一念至此。
狐平云当即道:这次的事,到此为止!
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如果还有人再犯,无论什么原因,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