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并没有忙着接电话,而是先看了眼温澜。
她目光冰冷。
别想歪了。谢宴声放下手中的工作,把她扯到膝盖上,白芷正准备加盟一家连锁咖啡店,正在上京考察,想让我给她出出主意。
她从谢宴声身上蹭下来,冷笑:你妈给她买的机票,让你给她出主意,你们谢家到底亏欠她多少
别生气,我不接就是。谢宴声点了拒接。
温澜对谢宴声的反应很是惊诧,谢宴声怎么转性了
白芷还算识相,没有再打。
想吃中餐还是西餐,或者韩料谢宴声忙转移话题。
她没有揪着白芷的事儿不放,我看小区附近饭店不少,随便找一个吧。不开车了,步行过去,我想活动活动。
谢宴声关上电脑,催她去换衣服,又问:你就没有特别想吃的
她摇头。
很快,两人从电梯出来,不紧不慢地走出望京里。
天色阴沉,开始飘起小雪花。
两人并肩在人行道上走着,谢宴声不时地看温澜一眼。
温澜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问道:谢先生是不是在悄悄骂我,搅黄了和白小姐的约会。
把我贬得一无是处,谢太太很开心他去握她的手,她灵巧避开。
实话实说而已。她忽然想起他外面那些女人,生气咬牙。
一个程小姐不够,又来了个白小姐。或许不久的将来,还有张小姐李小姐——我如果想和你过完一生,是不是要和她们斗一辈子
温澜,你摸着良心说,有想过和我过一辈子么谢宴声反问。
她没料到他会这样问,瞬间沉默。
我和你对婚姻都缺乏该有的忠诚和敬畏。所以,谁也不比谁更高尚。他声音犀利。
这话听起来没错,但细细一品也不是完全正确。
因为她刚嫁给他的时候,是想着好好过下去的。
虽然那时她的心还在沈毅身上,但谢宴声是她第一个男人,当她发现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这场婚姻时,便向现实低了头。
结婚第一个月,她每天早早下班回到安悦苑,做好饭等谢宴声,可谢宴声呢
刚开始还会按时回家,半个月不到就去外面鬼混。
蜜月没过完,就被她在会所抓到两次。
一次是搂着个衣衫暴露的女人玩亲亲,一次是把女人抱在大腿上搞暧昧。
她那时根本看不得这种事儿,当着谢宴声的面把包间砸了个稀烂。
后来,谢宴声还是照样出去浪,她的心渐渐就冷了。
年初因为一个女人,她和谢宴声撕破脸,直接从安悦苑搬了出去。
但谢宴声就是个吃着碗里还惦记锅里的主儿,几乎每天都要死皮赖脸去她的住所过夜。
谢太太是不是被我说的心虚了谢宴声带着玩味的声音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她没好气地回:我坐得端行得正,有什么好心虚的!
温澜,真要生个孩子,你这辈子就别想跑了。谢宴声忽然深深望定她。
和一个永远都感觉不到安全感的男人生孩子,我得多想不开啊她故意说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