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
“啊,还是个硬汉。很好。”
“这次我不会陪你玩什么手腕游戏了。”
猎魔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赏,但更多的还是冷酷。
卡尔米急于澄清,但嘴上的大手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让一个视酷刑如无物的硬汉,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最终哭喊着向我吐露所有的秘密,这样的秘密,它的可信度,要比那些轻易就被吓破胆、嘴上没把门的软蛋高出千百倍。”
“恭喜你,卡尔米。你成功提高了自己的价值。”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卡尔米“呜呜呜”的挣扎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纳哈德只是从胸口的武器袋中抽出一把亮着寒光的匕首。
“说起来,我在来白果园之前,也遇到过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人。”
“他在酒馆中,想抽我的鞭子当作娱乐。”
“虽然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但是很遗憾我们没有达成共识。”
阿纳哈德左手抓起卡尔米的手掌,然后用匕首的尖端在他的小拇指上深深地刺进去,缓慢、缓慢的划拉。
跟之前那一记突兀迅猛的钢剑斩击不同,血肉被钢铁与力量慢慢扯下来的痛苦完全能被卡尔米的肉体所感知。
因为手部具有27块骨头和19个关节,神经密布,是相当敏感的区域。
“出于无奈,我就是用这柄匕首割断了他的气管和食管。”
“我想,他在我离开后,一定会经历一段难以言喻的痛苦时光。
“呼吸困难,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感染迅速蔓延,咳嗽、咳痰、喘息……这些症状会一一找上他,直至他全身乏力,声音嘶哑,再也无法发出求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