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都碎了怎么还握着。”维芜使劲儿拍开了他的手,从他流血的手心里把碎瓷片抽走,嗔怒道地让他把止血药拿出来。
居何面不改色地甩了甩手道“无妨,这点不碍事的。”
“葵,你中意扶桑?”居何心里藏不住事儿,就算能藏住也仅限别人,对她,他还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
“中意?哪种中意?”维芜只专注看他手心儿里正顺着纹路流的红线,对于他问的问题回答的丝毫没过脑子。
“哪种?两人在求灵谷交集不多,中意也就罢了,还有程度之分?当真是入骨相思?”
居何心里怒气横生,这也导致了手心里的红线蔓延了多支。
“哎哎哎,怎么越流越快,居何,你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包扎包扎,要不晚上可怎么参加宫宴,指定是要被那个什么北芪皇帝问了。”
维芜拽着他的手,轻轻地呼气,似乎这样,血就能流的慢了些。
居何想大力抽出来借此表示自己的心情是有多么糟糕,可人儿呼出的温气让自己手心痒痒的,居何不自禁地握了握,仿佛想把吹在手心里的气息攥住,可他更想攥住了正在吹气的那个人。
“那你中意我吗?”居何问出后觉得心都沉了,整颗心像是停止跳动了一般,仿佛等到她口中的答案才能决定它是否能再次跳动。
“中意啊!”维芜丝毫没觉得居何问话时有什么不妥,就当跟之前问扶桑一样,应该问的是和他们相处起来的感觉吧。
听到肯定的答案,居何反手握住了维芜柔若无骨的玉手,双目含情地望着眼前之人,他的眼里有她,她的眼里亦有他。
“居何,你干什么,你手上的血都快干了,被你这一碰又出来了。”
维芜恨铁不成钢地掰开了他的手,誓要看看是不是伤口又绽开了。
“葵,你中意我?”居何颤抖着声音问道。
“哎呀,中意,中意,我不仅中意你,还中意潇潇姐、扶桑、师父……”
维芜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潇潇姐都问过一遍了,他又问,啊……好累啊!
居何的眸子暗了下来,原来,她的中意,是这样的……
不过,居何又很快打起了精神,这种中意,那她还未有喜欢之人,她不喜欢扶桑,那以后,她是不是能和我……
居何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这手扎的巧,这手扎的妙哇!
“爹,娘,今晚是不是要参加宫宴。”
沈青冒冒失失地进了大厅,气的沈侯爷要拿鞭子抽他。要不是夫人拦着,估计沈青今晚要负伤参加宫宴了。
看着自己面前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人,沈青觉得委屈至极,明明妹妹经常这样,也没见爹要拿鞭子抽她,反而笑意盈盈,还有慕容雪村,都能容忍,怎么就不能容忍容忍自己。
不过,自己不像亲生的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沈青从容不迫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