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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倒是,”铁芒还在沉思其他问题,“可我哪儿知道你会去哪一个省市?全国这么多地方,你让我先去哪儿办分公司,难不成每个省份都筹备?那可不现实,一方面资金条件不允许,另一方面我在时间与精力上也顾不过来。”

“呵呵!”

曾家辉看着自己这个兄弟就想笑,不入官场的人就是不懂规则。如果自己要再下省市去,那估计至少也是一个副部级干部。对于这个层次的干部,去哪儿?中组部会从组织的角度权衡进行安排,但同时也会考虑个人意愿的。那可不像考大学生村官那么随意,只要你考试通过了,你算进入了这个队伍,至于去哪个村,由组织上任意安排罢了。过了省部级这道坎,人人都有一点小能量的,自己要下到省市去,主动申请时会提地方,上面下派时会征求意见,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还有一点,那就是这家安保公司之所以要搞成股份制,那是可以给许多人都分一点干股的,这比为某些直接送钱安全稳妥,运营过程就是一个为官员何去何从的谋划过程。换一个角度讲,那就是公司在哪儿发展得最好,经营得最早,自己就可能先去那一个省市。

只是,曾家辉无法把这层意思给铁芒讲得太明白。有事些可以做,但不可以说出来。有些事做与不做,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曾家辉回到团中央正式上班之后,青少年权益部再次搞了一个欢迎宴。与上一次相比,区别在于,上一次是曾部长请客,这一次是部里安排。再有一点小差别是这一次安排的地方比上一次差了不少,花费当然会节约将近十倍。尽管如此,气氛照样不错的。

席间,部里的同志们对曾家辉比初次见面热忱多了,敬酒什么的是一个接一个的上。事务处长林杰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是硬着头皮随大流。现在的林处长,早没有开始见到曾家辉时的那份嚣张气焰了。

在部里,林处长必须无条件服从于曾部长的领导。就是原来引以为傲的岳父大人,现在也只是天安公司的一个副总,面对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林处长真有些自惭形秽。所以,他是连着敬了曾家辉三大杯酒,第一杯表示对曾家辉从党校结业回来的欢迎,第二杯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第三杯还代表他岳父敬了一杯。

这个态度的转变,曾家辉并无什么意见,对这种过去一副小人得志的家伙,他根本不感冒,如果不是考虑是自己的下属,估计他理都懒得理。但如今这宴会是部里专门安排的一片心意,他可不能让其他人寒心,自然会接受。当然借着这样的机会,该敲打的还得继续敲打。

所以,面对这三杯“敬酒”,他只喝了一杯表示领受了,“林处长,工作归工作,个人情感归个人情感,不要混为一谈。对了,今后那什么举报信之类的东西不要搞了,再搞的话,你岳父那20%的股份还会缩水的。”

林杰刚刚喝下去的三大杯酒差一点喷出来,一句话也没敢解释,唯唯喏喏的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借着毛巾擦汗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可不敢当面否认那举报信的事儿,真要惹火了这曾部长,他完全相信岳父那股份缩水的事,原本完全可以占到40%的股份,已经缩水一半了,现在继续缩水,那就没戏了。

想想曾家辉上班第一天,自己就无端的惹上了这家伙,才导致后来一系列无法收拾的问题出现,真是追悔莫及,他只能慨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正式的工作方面,曾家辉早已熟悉了一遍,他觉得作为一个部长,最主要的不是自己去干多少事,而是应该发挥下面的副部长、处长副处长和各位干部的主观能动性,让他们多动脑筋、多出主意、多思考做好工作方法,这既能让他们增长才干,又能让自己减少许多事务。

他开会部署了一项工作,每个处室选择两件重要事项进行汇报,部里以现场办公会的形式讨论情况、解答疑难、表态落实。对于部里需要请示团中央领导解决的,由他亲自向分管副书记或书记汇报解决。

如此一来,他把督促各处室办理的事项变成了各个处室积极思考问题、主动汇报请求解决问题的事项,抓住了领导工作的主动权,避免了盲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