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曾家辉摇头,眼睛却是看着项不凯,他心中有过无数猜想,但都没有任何渠道来验证,既然项不凯提起这事,自然是要告诉他了。
“那是因为上层有人示意。”
“一个市委副书记,上层还有人盯上?”曾家辉虽然对项不凯的话深信不疑,但要想知道更多的详细情况,他只好装着不理解的样子,故作惊讶之状。
“袁清要上了。”项不凯还是说了出来。
“哦。”曾家辉若有所思,这跟自己的猜想吻合,但也有不明白的地方,袁清要上的话,也不过就是个省长而已,也用不着事先就将手伸到下面的市里去吧,为时过早呢。是不是汪书记在舟山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这恐怕才是主要原因所在吧。
私下面对项不凯,曾家辉也就不太顾忌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了,直接道:“项部长,汪书记是不是快走了?”
项不凯点头,道:“估计再过一年把的时间吧,从上层让袁清布局南阳市的情况看,他可能会慢慢接替汪书记的位置,这才是汪书记最后采纳袁清关于南阳人事调整的建议根本所在。从袁清这一动作来看,南阳他必须经营得固若金汤,他容不得你在南阳掌控局面,另一个层面上讲,汪书记虽然忌讳你拉下魏丰华一事,但同时也不希望你在南阳做“缩头”的傀儡书记。因此,你到南阳不到一年的时间,估计又得挪地方了。”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南阳。”曾家辉坚定的道。
项不凯斜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
“我刚在南阳稳住阵脚,经济发展才稍有头绪,岂能半途而废。我记得自己刚到南阳的时候,在全市干部大会上表态,不在南阳干出一番成绩,不能让南阳面貌发生变化,我就一辈子不离开南阳。”他确实说过这一番话。
为了南阳人民,他忍心离开;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更不能离开,他不愿意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在这个尔谑我诈的官场,他有自己坚守的信条。其中小私心也不是没有,白春风、陆不平等人都是自己从平起开发区调过来的支持者,岂能舍他们而去?还有,袁清还没有当上省长,就这般徇私,一定不会成为什么好领导,自己不认可,斗争就免不了。
对事不对人,从来不愿在强权下低头,这也是他的一个重要准则。
项不凯摇了摇头,道:“好了,别义气用事了,你不走?我都还不想走呢,可由得咱们说了算吗,人还有一点组织观念没有?”
曾家辉一愣,惊疑地问道:“您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