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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看是什么人指示,又是什么特殊情况。

曾省长从财政问题扯到了帐务,那自然就牵扯到了审计,他说:“而且,在审计厅审计的时候,咋也没发现那10亿金问题?如果审计都发现不了,要是我们的财政国库管理经办人员直接私吞了这笔钱,是不是也意味着监管不到了?”

“还有,我想请各位常委们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本来早就应该付的帐,而且是上面有资金转移到位的情况下,财政厅长说没钱,也不知划下来的钱去了哪儿,省政府就没办法了,就可以对下面的教师们说财政厅长都说了,没办法!这样行吗?而且年关将近,各常委所在的部门、所分管的领域,也面临着年初预算经费要拨付余额的时候了,要是财政厅长说没钱了,你们还要不要?”

各常委们自然是要了。

这要就得拿意见出来,于是,有常委直接接了曾省长的话,“财政厅长要这么当,那还不如不要财政厅这样的一个机构。因为,预算的钱,划不下来。收进的钱,说不出去处。应急的时候,还根本不想办法为政府分忧,这样的机构不是做工作,反而是影响工作了。”

这样说的常委至于有两三名,省人大的主任更直接,“你们不要拿机构说事,机构是撤不了的。我也听懂你们的意思了,省财政厅在工作上不作为,直接反应在财政厅长的领导与管理能力上,付玉华在上任之初,如果说不清楚一些帐务,那是业务不熟悉,还可以给个机会,可态度不认真,那就值得深思了。我表个态,年底省人大对财政厅进行人大代表专题视察的时候,给予不通过。”

人大主任的表态,直接代表了人民大众不答应。

袁平俊也看到了形势,可付玉华毕竟是自己的表弟,也是自己的亲信,他想解释一下,“付玉华对财政工作还在适应阶段,而且省财政能在这么短的几天时间里筹集出十七亿多的资金,这在三江省以往的财政史上,还是不多见的,大家是不是斟情考虑……?”

这个时候还不知好歹,曾省长就不客气了,“那十七个亿的钱是财政厅筹集的吗?袁省长,说你有功劳,那说得过去,我也高度认同。但我要说明一点,八方公司的钱,如果我不强令收取,不以政府将同八方公司解除开发合同为底线,他们会出钱?这一笔显然不能算到财政厅筹集的帐上。银行方面,那是省政府召集省内银行及上级银行分支机构,同他们协商的结果。就拿财政那8.2亿来说,分三个层面:第一,中*央转移支付下来的可是超过了10亿,如果用这8.2亿来抵,还有一两个亿不知财政厅给个什么说法,这叫筹集?第二,省政府不强硬让财政筹资,财政就不甩政府的帐,我这个省长开会跟财政厅长商量,他却说困难、没钱,你省长亲自指示,这算什么意思?财政厅是积极筹钱的态度吗?第三,财政方面,这帐、那帐,转移来转移去,划拨到这儿那儿,我真不知财政挪用资金到了何种程度了?”

曾省长停了一下,侧眼看着万东良,“万书记,如果你不嫌今天的会议跑了主题,建议大家对这事也议一议。”

财政问题如此严重,万东良在这种情况之下,自然不会说慢慢来,以后再说。他深知这事是绕不过的坎,点头道:“有问题就及时解决,这是省委的职责所在。我刚才也听大家说了这么多,情况也很清楚了。而且,审计厅审计的报告,我也看到了。我看这样吧,财政厅长付玉华确实不太适合担当重任,就调省委党校先任个副校长,需不需要作其他方面的纪律处理,待纪检部门查一查之后再定。大家看,这样行不行?”

各常委们自然点头。

袁平俊也不得不点头,大势所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