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启阖上双眼,静默许久才再次睁开双眼,气定神闲道:“那人先去做别的事了,很快就回来。”
“这还能见缝插针做别的?”虞清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内心说不出的怪异。
怎么感觉佛子找的这个人,似乎也是个怪人。
但她许久没有等来白启的其他回答,也干脆不再追问,无奈的叹了口气,陪白启一同去看玉白芷。
两人见到玉白芷后,她照例被困在虞清酒一早准备好的阵法中,昏昏沉沉神色呆滞。
“诅咒在手上。”虞清酒谨慎的靠近玉白芷,拉着她的手腕将衣袖向上推了推,给白启展示诅咒的印记,“你看,就是这样,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发作起来痛不欲生。”
为了防止玉白芷的双手溃烂,虞清酒始终在她身边准备草药,这才勉强稳住她的现状。
但她如今的状态太过怪异,白启无需细看就已经能从玉白芷的身上感受到浓郁的诅咒之力。
他低声念了声佛号,透过玉白芷的手腕看到了大片的血红诅咒,于心不忍的接在手中,开始缓慢诵经。
诵经声传遍军帐内,虞清酒原本见到玉白芷后又开始焦躁的心情再次沉了下来,冷静的看着白启诵经。
与此同时,玉白芷的手腕开始出现诡异的花纹。
花纹蛇蜕一般爬在玉白芷的手腕,毫无征兆的忽然浮现,且随着佛子的诵经声渐入佳境,花纹居然缓慢消失。
“消失了,这是诅咒的印记吗?”虞清酒忍不住惊喜的叫出声,盯着花纹,就连呼吸都放的缓慢,一直到诵经声熄灭,而花纹竟然也悉数消失了!
“这是成功了吗?”虞清酒满眼期待的问白启,“方才的花纹似乎就是诅咒的印记,你能让印记显现,现在印记消失,应该就是诅咒也消失了?”
“还没结束。”佛子的诵经声停下后,摇头看着玉白芷的手腕,只见不知何时,她前一秒还恢复光洁的手腕,花纹居然再次显现,且比从前更甚!
花纹在一瞬间,布满玉白芷整条手臂!
“不好!”虞清酒忽然意识到什么,瞳孔震荡一瞬,突然蹲下身握着玉白芷的脚踝,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扯下鞋袜。
只见她光洁如玉的脚踝,同样布满可怖的花纹,虞清酒扯下的鞋袜如同遮蔽的面纱,将诅咒暴露无遗。
且,虞清酒怀疑情况不止如此。
她浑身发冷,双手麻木地接过玉白芷的手腕,将衣袖尝试着向上推了推。
果然见到手臂深处也尽是密密麻麻的花纹。
“我怀疑,她身上已经遍布花纹。”虞清酒咽了口口水,只觉喉头发紧,险些说不出话。
“阿弥陀佛。”白启收起佛珠,神色悲悯地看着玉白芷,缓慢地摇了摇头。
就在他停下诵经的那一刻,玉白芷再次强烈的挣扎,虞清酒咬了咬牙,直接狠下心将玉白芷打晕,愧疚的说不出话。
“都怪我,”她扶着短短几天消瘦许多的玉白芷缓慢躺下,低声歉疚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她,如果不是我答应带她上前线,又将她送到大国师手中,一切都不会发生。”
“都怪我,她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