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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辉想得有些出神,胡元敲门他都没听见,直到走到跟前叫了一声,他才从思索中清醒了过来,抬头问胡元道:“什么事?”

胡元将一张回执情况表递送了过去,道:“这是友邻在区来的一个邀请函,关于一项活动邀请平起县派代表团出席他们的相关仪式。”

曾家辉简略地在上面瞄了一眼,拿笔在上面签了个“请简书记带队团加即可”的意见,然后扔给胡元道:“这种文件也要我来签?”

胡元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其他领导主要是想让您知晓这事。”然后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

曾家辉也不与胡元计较,自顾自的抽了支烟,翻了翻报纸,喝了几口茶,淡而无味的渡过了一个上午,总算到了下班时间,他将一大堆报纸扔到了一边,叫来郑志道:“扔了。”

然后自顾自的下了班,搞得郑志不明所以,猜不中领导今天为何有些小动肝火,他不知道领导为何事,但还是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他忙活了一大半天,收拾整理了一下办公室,又把地板拖了一遍,才提心掉胆的去吃午饭。

下午还算平安无事,曾家辉处理了一下积压的文件,又将近斯的工作进行了一些检查梳理,总算完成了半天的工作任务。晚餐是在自己住宿的楼房里吃的,田甜做的菜还算可口,曾家辉连吃了两大碗米饭,口头还表扬了田甜两次,表面上并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寻常地情绪。

回到房间小息了一会儿,罗一松就过来了,接了曾家辉,一起向游泳馆而去。也不知是罗一松的安排,还是游泳馆本来今晚的人就不多,反正就那么几个人游了一下就没见了,陪着曾家辉的就只有罗一松和李姣两个人。

罗一松象征性的游了两个来回,上前请曾家辉检阅,曾家辉不以为然地道:“罗书记游得是象模象样,就不知道是故意卖力,还是别有所图。”搞得罗一松是游也不是,不游也不是,最后只好停在曾家辉的身旁。道:“领导,游泳我是没有发言权,还是喝夜啤算了,免得被你塌得我是一无是处。”

曾家辉懒得与他计较,道:“随便你,反正你都那么大年纪了,游泳不行,喝酒也就那样,我是奉陪到底,有什么花样都给我量出来看看吧。”

罗一松心中嘀咕了一下,书记今晚兴致不高,但似乎突然兴趣广泛起来,鸣金收兵,上岸更衣,叫上李姣一起出了游泳馆,找了一家幽静的夜市,一边偿着小菜,一边喝着啤酒。

曾家辉因为有些不愉快的介蒂,表面控制住了,但内心无法抛开,喝起酒来,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是有酒就喝。罗一松的喝酒题目一上接着一个,李姣也是一唱一和的配合挺好,很快就把个曾家辉喝得有些迷迷糊糊,但他一直还主动要喝。

这也难怪,他一直视为身边爱将的罗一松,因为这次长丰之行,突然联想到了几件不寻常的事,心绪不佳,借酒浇愁,人之常情,也就不足为怪了。这样的事遇谁都差不了多少,也许在他以为,这样喝酒的机会芒的估计再难了,他自己也是犹豫彷徨。

如何取舍,怎么对待?

其实罗一松心里也不好受,也不知道他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故布疑阵,只管一杯又一杯的敬酒,加上李姣的积极跟上,曾家辉只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