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好像成熟了很多的儿子时,乔礼鹤没有对着乔柠时的窘迫。
他沉声“榛儿,我知道你在怪我们不该这样对待你姐姐,但对你,我和你妈妈都可以是问心无愧。”
乔榛不禁往后倒了几步,听到乔礼鹤的话,他忍不住苦笑。
的确,整个乔家,他是最没有资格来质问他们的人。
因为他乔榛,从到大享受的都是乔家最好的资源,更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的,就连已经过世的老爷子,对他都很疼爱。
正因为这样,站在乔柠面前时,他才会觉得那么羞耻。
“对,我是最没资格替姐姐在这里控诉你们的人。”乔榛吸了吸鼻子,低声问“刚才,你们的因为我的问题,才把姐姐忘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可能他已经猜出一些了,但他还是想问,想听到答案。
林芙不肯。乔礼鹤却不顾林芙的阻拦跟他了。
“当年你妈妈带着你们三个一起外出,你突然就发了高烧,你妈妈乱了分寸,又适逢那场灾,她就急急忙忙带着你和念念逃走了。”
“然后,把姐姐忘在那里了?”乔榛把他没有出来的话指出来。
乔礼鹤没有回答他。
林芙却忙道“榛儿,那和你没关系,她要怪就让她怪我好了,你千万……千万……”
乔榛看着现在还在担心他会因此有心里负担的林芙,不禁苦笑。
所以就真的像姐姐的那样,她倒霉吗?
她倒霉地被父亲抛弃,被母亲抛弃,被祖父抛弃,被祖母厌弃,做了家族的牺牲品,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
而他就这么幸运,到现在了,还被担心着,保护着。
多搞笑?
乔榛闭了闭眼,去楼上房间里取了乔柠送他的那把提琴。
离去之际,他对他们“我这几不回家了,你们不用找我。”
他现在有些乱。
其实更多的是无措。
直到出了大门,他听到了林芙呜呜的哭声,也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停留。
……
乔柠醒来后看了一下床头的白色脑子,发现自己睡了四十分钟。
她坐起身子,在床头靠了一会儿,下地时看了一眼床边的轮椅。
然后赤脚踩在霖板上。
地板有些凉,乔柠踩在上面却觉得很舒服。
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容非,他正打算进来。
“醒了?”
“嗯。”
容非没有惊讶她突然能够站起来的事,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一样。
不过,当他的目光触及她光裸着踩在地板上的脚时,蹙了下眉,然后便是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沿,又蹲下来帮她穿上鞋。
“地上凉,以后不准这样了。”
乔柠没她觉得这样光脚踩在地步上很舒服,乖乖地应了“嗯。”
再本来在厨房的蒋琴月,本来想着洗了一些应季水果给容非吃,出来后却没见着本来应该坐在沙发上的容非,在心里叹了两句就想着把水果送到乔柠房间去。
可刚到门口,她还没话呢,目光就定定地放在了站着的乔柠身上。
蒋琴月张了张嘴,没能出话。
手里的一篮子水果也全部落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