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该上山的上山，该进溶洞的进溶洞，后巫山区巨多的山洞溶洞，飞崖瀑布数不胜数。各个团队的探险组有自己的入口，淡鸟一行人找到编号18的洞口，进溶洞前穿潜水服。

里萝有些疑惑“就这么套上吗？还要潜水？”

“山洞里不比外面，越深水越冰，温度更低，船又这么小，身上总会溅到水的。套潜水服保暖还防水——快穿！”

穿完了分配东西，短暂地商讨了下，淡鸟打前阵，手执捞网，燕璧拿暗礁探测仪和探照灯，里萝画记号，身上携带部分药品和干粮，廉和分到钓鱼竿并负责保管收集来的卡券，温同垫后，监管备用探照灯和剩下的药品干粮，以及“特殊工具包”。

特殊工具包里有数目不小的工具零件，还有貌似迷你鱼竿的工具和鱼饵，温同打开看了会，关上箱子，跟随众人进入溶洞。

溶洞以前是有名的景点，战争过后，洞内的各类装置如电灯喷雾器都拆了，往里没走一会光线黯淡大半，燕璧扭亮探照灯，照射出来的美景一下子令所有人惊叹出声，比网图更绚丽夺目，光线照不到的幽黑之地传来淙淙的水声，宛如进入了魔神的宫殿。

灯光一照，燕璧很快发现了一截挂在钟乳石柱上的绳子，凑过去取下来，第一个巫毒娃娃到手，除了表情恐怖点，哪哪都跟正宗的巫毒娃娃一点不沾边。

有点不敢相信会到手的这么简单，燕璧拿着巫毒娃娃翻来覆去地看，巫毒娃娃脖子上挂着一条链表，打开来看，时间固定在七点三十分。

燕璧试着喊了声“巫毒娃娃！”然而娃娃没有反应，不是它的名字。

“让我看看？”淡鸟拿过来，捏了好一会，把表盘扯了下来，到处扣扣发现表盖里面一层塑料片似乎可以拆，指甲一使劲，崩出来了，歪歪扭扭刻着kk。

“kk？”

巫毒娃娃激活，发出声音“恭喜你唤醒了我！作唤醒我的礼物，就把我的链表赠送给你吧。相信它会给你启发的！”

链表已经被淡鸟拆秃了，也不是什么特别精密的物件，玩具一样的东西，疑惑“七点三十很特殊吗？”

“应该是指示方向的？”温同朝七点钟方向望去，稍偏一点“哎！那个是不是？”

约一人多高的石缝中卡着一角橙红色的物体，一行人戳戳打打好不容易把东西戳下来了，淡鸟捡起来的那一刻的叫声能吓死土拨鼠“十连！是限定十连！”

“不会吧？”这么容易就给限定十连？几人都凑过去看，十连卡比扑克牌大一点，色调橙红配黑，正面“周年庆典惊喜限定十连券”，反面印白塔读书会标志，还做得很有质感。

里萝道“七点方向有一张，是不是分针指的方向也有一张？”

闻言众人立刻去找，果然发现了第二张限定十连卡，此时他们还未察觉到哪里不对，仍沉浸在轻易捡到宝的欣喜中，连温同也不禁感叹进门就送二十连，要是游戏策划个个如此，哪还会被玩家天天飞马。

继续深入直到溶洞内出现河道，河道口再次出现一只巫毒娃娃，脖子上缠绕着丝巾，丝巾绣的名字叫云图“壁画的绿是什么绿？”

问的莫名其妙，试了好几个回答，皆是回应“回答错误。”乃至于试错试多了直接回复“错误。”实在是想不出来掏出搜索工具，智障引擎给出了一堆不相干的东西。几人面面相觑“怎么办？要不放弃这个娃娃？”

“这是两发十连啊。”近在眼前的东西怎能让它轻易飞跑了？无奈之下，他瞥向身后沉默的“？你知道不？”

“我想它的答案应该是绿松石。”居然说了，“珍稀的山洞岩壁作画，一般用绿松石磨成粉末作绿色颜料。”

淡鸟立刻说“绿松石！”

“回答正确！”娃娃的嗓音带着呲拉呲拉的机械音效，嘴巴越咧越开，随着布匹撕裂声，咧到整个下巴几乎脱落，胆大如淡鸟也被它吓得手一哆嗦扔了出去，从嘴里摔出张十连卡出来。

“草，什么阴间设计，能不能好好玩。”淡鸟嘴上抱怨着，十连卡还是香的，燕璧捡起来擦干净水，廉和收进袋子里，一行人在河道口稍作准备小船启动充气，下水。

溶洞河道异常寒冷，即便潜水服保温能力不俗，依然能感觉到阵阵寒气透过皮肤，脸更是冻得不行。不过暗河内景色更加奇幻迷人，即便不为了搜集卡券进来，能在此观赏自然奇景也绝对不亏。

燕璧举着探照灯，感叹“石头好漂亮啊……想扳一块走。”

“不行，会判刑的。”里萝下意识接道，燕璧笑着说“这里是机械帝国，没这回事。”

温同闻言怔了下。在这里人类社会的法律已经不再适用了，溶洞里连监管设施都拆了，如果他们想扳一块钟乳石走，还真没人去追责。

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悲凉。

一直沉默寡言的廉和开口了“钟乳石一百年沉积一厘米，丹霞地貌要经历千年的风吹雨打才能成型，毁掉它们只需要一小会功夫。保护它们是出于内心的公序良俗和对自然的敬畏，法律是惩罚那些不自觉的人的手段。”

这话把燕璧闹了个大红脸，不吭声了。

小船继续随着水流向前，有一段河道洞壁上的抽卡券多得像刺猬，简直不要钱似的，全勾下来大约有三十八抽，暗河一路走到顶收获了不少，基本都放得很明显，河道中途有好几道岔口，商量一阵决定先一条道走到黑，明天再来探索岔道——主河道尽头是几口狭小的泉眼，咕嘟咕嘟冒着泡。

里萝俯下身泼水“这一路漂过来，好像没看到什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