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普通的杀阵,而是剑意阵法!剑意交织,宛如天罗地网。”
然而,莫千秋却是不以为然。
“师妹,看我破阵!”
只见他拿出一支毛笔,东边画一撇,西边画一竖,左一勾,右一捺……
三天之后,莫千秋自认栽了。他的毛笔都秃了,依旧没能破开剑意阵法。
“师兄,现在知道了高人的厉害吧?”
“哼!什么高人,又不是他亲自布阵的。要我心服口服,万万做不到!”
面对莫千秋的倔犟,妻子陆清秋也没有去继续劝说什么。四百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丈夫不继续碰壁是不会服气的。
“千秋啊,我天天在这砍柴,天天受累,你就真的不来搭把手?”
樵夫乔春深又在卯足劲地捆柴禾。
比起几天前,他身上的肥肉好像又多了一轮,这他娘的还叫天天受累?
“好啊,我就看看你这柴禾到底有几斤几两!免得你天天卖弄。”
莫千秋明白,这个砍柴的家伙摆明了就是用这捆柴来试探他的深浅。
可这不是好笑么?
莫千秋伸出两根手指。
“老哥,麻烦你将柴禾拿过来。”
嘶!
这也是逼格满满啊。
你肩扛背挑都吃力,我直接用两根手指就能对付!就问一句,服不服!
“哎,怪不得你一直无法化神。”
樵夫乔春深没有再搭理莫千秋,自己扛起柴禾,又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站住!今天我非得试试!”
莫千秋的牛脾气来了。
可乔春深却只是摇摇头,继续前行,根本不想去搭理莫千秋。
“岂有此理!”
莫千秋恼羞成怒,浑身杀气凌然。
噔!
乔春深将柴禾放下,折下一个小枝丫,朝着莫千秋扔了过去。
“你先接住再说吧。”
“有何不敢!”
莫千秋也是犟到底,依旧是伸出两指,轻然夹住了小枝丫。
“哼!这不也没啥了不得的嘛?故弄什么玄虚?!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莫千秋将小枝丫往旁边一扔,心里觉得又气又好笑。这个砍柴的,到底将自己催眠到了什么程度才敢如此狂妄!
更奇怪的是,下一刻乔春深竟然朝自己跪下来了。
这是一露馅就跪了?
刚刚不还得意忘形吗?
怂货!
可耻!
莫千秋对乔春深一阵鄙视,甚至连杀他的兴趣都没了。
啧啧,杀个懦夫还不如杀只狗呢。如果身边有一只狗,一定来个杀狗儆樵夫!
可令莫千秋万万没想到的是,陆清秋竟然朝他摇头,而且她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极为强烈的恐惧!
这没道理呀……
一回头,发现身后站在一只狗。那,要不要来个杀狗儆樵夫?
不知为何,莫千秋不敢起这个念头。那老黄狗的眼神里,仿佛藏着一个宇宙。仅仅是对视一眼,就感觉神魂被摄!
……
“樵夫,以后别这么没轻没重!失手杀了他,倒也没什么。只是打扰到主人清净,就是罪过!知道不知道?”
老黄狗严辞警告着樵夫乔春深。
“师父息怒!这个莫千秋太不懂礼数,我也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而已,并没打算真的杀他,否则他哪里活得过一天呐。”
“还敢顶嘴!”
也没看到老黄狗到底怎么了,就只见乔春深倒飞出去,口喷鲜血。
“师父息怒,徒儿知错了!”
“走吧,走人喊你去吃饭。相关禁忌,在心里默念十遍。”
“好的,师父!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别顾着开心,要注意禁忌!对了,上回说的那个合理降低自己身份的事,有必要继续深入探讨一下。还有就是……”
……
一人一狗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了,剩下莫千秋在原地发懵。
“樵夫与狗,有病乎,何不医!”
不过当他回头一看,发现那根小枝丫好像不是普通木材,或许师妹认得。
弯腰,打算拾起来……
“嘶!怎么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