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不由得停下脚步,如机器人般的缓缓的转过身子“小白,为啥子我们有这么多银子呢,而且好像花都花不完!”
萧百微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了,都四年了,她的傻大小姐终于发现银子这个问题了?
“那都是你的银子!”
“我的?”陶菀明显不相信,自己也这么点大,哪来那么多银子,算是贪钱,也不可能贪了四年多的钱啊,况乎真若有地方可以贪钱的话,想必也都是熟人那儿,那为何这么久,都不见有熟人来找她,若说熟人不知道她在哪儿,那这满大街也该有个告示什么的呀?
萧百点头,虽然那些钱是楚风所给,但他是送,没说是借,故而她自作主张的替大小姐全部给捞了。
如大小姐说得,不贪白不贪,人家都自动送来的,她干嘛不拿呢!
“那有多少?”陶菀听说她有银子,两眼立刻放出银光,好似面前放着一堆金子一般。
小翠看到陶菀这副模样,忽然想到了一句很不台面的话,那是狗改不了吃屎!呸呸,她怎么可以说小姐是狗呢,这是多么不敬的事!
“好像不多了!”萧百思量了下,微皱了下眉头,“像我们这般生活,貌似只够我们花三个月了。”
“什么!”陶菀睁大眼睛望着萧百,只有这么点了吗?
萧百很肯定的再度答复了一下“是的,只有三个月可以花了。”但转而想到当初大小姐好似买下了一家青楼,也不晓得是否有盈利,希望梦儿有去那儿打理,不然以后她能够确定自己很可能被大小姐卖了,用来赔偿没去打理青楼的理由。
陶菀大脑立刻开始盘算着,三个月,若是这三个月啥都不干,要活不下去了,但若是找活干的话,那又要累死人,她该找个怎样的法子呢?
陶菀歪着嘴巴,皱着眉头,手不断的在下巴来回的摩挲着,整个模样像个地痞流氓。
“小姐,你这样难看死了!”小翠多看了几眼,不由得打断陶菀的思索。
“臭小翠,你家小姐我是在为你未来的生活做思量呢,你丫竟然打扰我,是不是很想嫁人了呢?”说着,她的嘴角沁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好似小翠若是在多说一句,她要实行政策,将小翠给卖了。
小翠算是被陶菀弄得服服帖帖的,每次只要一听说她要卖了自己,会乖乖的闭嘴巴,抑或是在一边轻轻嘀咕嘟囔。
“小姐,你也别思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萧百一如既往的淡定,仿佛天塌下来都不怕,更别说这银子不够花,“反正我们不会饿着,冻着。”
陶菀蹙着眉,围着萧百转了一圈“你是不是还有私藏?”
萧百很想说,她是挺想私藏的,可钱私藏着却没地方花,多没意思啊。
“小姐,你看我样子像是私藏吗?”
陶菀立刻回嘴道“这私藏不私藏,不是靠嘴巴说说的,要看你究竟有没有底子!”
萧百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姐,若真有私藏,到时候也是咱们三一起花!”
此话一出,陶菀立刻街,故作愤怒“好你个小白,当真有私藏,快快交出来,不然俺老孙一棍子打死你!”
“嘿嘿!”萧百忽然贼兮兮地一笑,“小姐,你确定你能够打得死我,你难道望了你的武功是出自我的手!”说完,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如同在说,小姐你还是悠着点为好。
靠,竟然威胁她这个小姐,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可是她有不会做规矩,不会教训人,哎,亲民果然是有不好的一面。再者是怕若是要是像其它人家的丫头对小姐一样,她的生活会少了很多趣味。
萧百其实知道自家主子有很多很多钱,但她不敢告诉她,因为若是动用了铺子里的钱,必定会有有心人发现她们的踪迹,至少她还不想在她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被人发现。算如今朝政稳定了,算如今有歹心的人少了些许,但她仍然不敢保证还不会有人来加害于她们。
“小姐。虽说有些事需要未雨绸缪,但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我们也别费脑力了!”萧百不准备和陶菀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陶菀嘴巴撅了下,却也点头,老是考虑钱的事情,会让她丢失游玩的好心情。
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的小翠,语出惊人“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呢?”
萧百眉头一皱,立刻提起所有的感官,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动静,她仰起头望了望周围一片绿荫,风轻轻地吹拂着树叶,发出这沙沙声。
如同十二月的冰一般的杀意破空袭来,伴随着几片绿叶的飞舞,原本清澈的双眸倏地睁开,反手推开身边的人,“闪开!”遂一脚揣起地的石子,将那突然袭来的飞镖打落在地。
陶菀躲过一劫,立刻全身戒备起来,望着那树不现身的人儿。
风轻轻地吹着,扬起萧百那垮垮而束的长发,发丝拂过陶菀的面,很是轻柔,那衣袂飞扬的淡然,让陶菀很是心安。
约莫等了几分钟,见树的人没什么动静,萧百再次拾起地的石子,用力地甩了出去,只听得树一声闷哼,随后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只回头看了一眼她们,起身跃走。
萧百见陶菀和小翠的身子趋向于奔飞的模样,拍了拍手,淡然地说道“穷寇莫追!”
“好在小翠有所发现。”萧百接着补充道,随后朝着陶菀看了眼,“如是迟一点……”
陶菀猛地一个激灵,是的,迟一点的话,她没准儿要去找阎王报到了,也幸亏身边有个高手在。
只是……
“他为什么要杀我?”陶菀不解地望着萧百,“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
“没有!”萧百与小翠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地说道,“小姐,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得罪别人呢!”
“那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我?”陶菀不罢休地问道,“难不成我身有什么宝贝?抑或说只是因为那些人看走眼了?把我当成是其它人了?”
萧百耸耸肩,笑说“不排除这些个可能!”如此轻松的模样好似刚才的事都不曾有过发生。
陶菀赶紧的从包袱掏出些随身携带的东西,一把首,一个破烂令牌,一串铃铛,一个玉佩,还有一个竹管,除却首的宝石较值钱点,其它的貌似都没啥个用啊?
这些都是陶菀以前最为宝贵的东西,如今萧百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屑,却也好似不舍得扔掉,想必心里知道,这些东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肯定有着非凡意义。庆幸,陶菀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些东西究竟是有何用,不然她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做这解释。
小翠见陶菀都将自己的衣服包裹都打开来了,赶紧地劝道“小姐,你还是快把这些东西放回去,我们好路了!”
陶菀摇头,她一定要找出可疑的东西,然后把它给扔了,免得那些杀手又找门来,她平身运气是还挺不错,但不代表每次都走运。
衣服应该没什么可疑,这小本子也没啥个可疑,这支笔也没有可以的地方,陶菀蹲在地来回捣腾着自己的衣裳。
没有,没有,都不是可疑的东西啊!
难不成是她人可疑?
可她相信萧百和小翠的话,她是不会得罪什么人的,算要得罪,可能也言语有点小冲突,人家不喜欢她的大咧咧吧?
陶菀一边将衣服重新叠好,一边唉声叹气地询问着“小白,为什么我和你们在一起呢?”
萧百与小翠二人对视一眼,这个问题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哎!
“我们两一直都是伺候着你!”出口的话最终还是这样子。
陶菀微微点头“那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在我醒来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呢?”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萧百仿佛安慰一个小毛孩一样,耐心地说道“小姐。我们也不是故意欺骗你。只是想要你活得开心。而且你所作的事向来都是无愧于心。所谓的杀手,怕是看不得你这般潇洒!”
真是如此吗?想来她是在安慰自己啦,但她相信萧百的话。
“小白,你也别把我当成小屁孩,用这样的话安慰我吧!”陶菀仰着头,双眸含着清澈的笑意,“我的年纪应该你大!”
“呵呵!”萧百摸了摸脑袋,笑了笑,但眼尖的她,好像看到陶菀的包袱里边少了一样东西,立刻多下她的包袱,打开,翻了下衣裳,当真没有!
陶菀怒吼道“臭小白,我好不容易把衣服弄整齐,你竟然又给翻乱了!”
萧百眉头轻皱“小姐,你的手帕呢?”
“什么手帕?”陶菀先是不解,待反应过来后,很是风轻云淡地说道,“那手帕有血迹,而且那针脚太丑陋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便扔了!”
萧百睁大眼睛,提高声音地反问道“扔了?”
陶菀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萧百望着陶菀忽而变得怯生生的模样,很想笑,但却生生地憋住了,她微微低下头,不然边的两个人看到她憋笑到脸红的模样。
估摸着自己的脸该是不红了,暗自偷笑得也差不多,方才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大小姐。
她盯着陶菀的时间越长,陶菀越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不该做的时候,面染着一阵阵亏欠,低声询问道“小白,那东西很重要吗?”
萧百嘟了下嘴,耸耸肩“不重要!”
听闻,陶菀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幸亏不是把重要的东西给扔了,但随后脾气又来了,朝着萧百吼道“那你干嘛吓唬我!弄得好似那东西非常重要,搞得我被吓得个半死,以为丢了那东西,我的小命要丢到了!”
一行人,最为安静的小翠开了口,但是站在萧百这边,她知道那块帕子的意义,以及若是帕子落在他人手,也许还会带来些许麻烦,她轻言轻语地说道“小姐。那帕子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其实也很重要,你扔了,很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虾米?连小翠也这么说?陶菀眼珠子溜达了一圈,凑近萧百,声音再次变得谄媚“小白最好了,告诉下小姐我那帕子究竟是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萧百全然不介意她的吼,她的咆哮,还有她的谄媚,习以为常了。
她伸手拉了拉自己额前的头发“额,也许会像刚才那样有杀手追来,到时候……”她没有说完,而后偷偷地瞟了一眼陶菀,只见她面色忽然变得很是惊讶。
纳尼,敢情这么一块染着血迹的手帕还会要了她的命,天啊,她之前究竟是造了什么样的孽啊。
她的命可是相当的宝贵,怎么可以说丢丢呢,这样太对不起生她养她的人了,况且她还没有享受够这么美好的人生,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呢。
“那怎么办呢?”陶菀仿佛失去了色彩一样,眼巴巴的望着萧百,等着她出主意,她不想死啊,“我们是要回去取那帕子吗?”
“你决定。”萧百甩回去一句话,这些日子以来,她貌似太宠着自己大小姐了,导致他什么事都依赖她,这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