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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想要飞上枝头吧?

我看错了你!

孟薇可不知道叶子川心中怎么想的,意识到自己太莽撞,急忙退出门外,轻轻的关上门。

就在叶子川以为孟薇这是惊慌失措下要灰溜溜跑了,却不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还有孟薇小心的询问声“小侯爷,奴婢之前抱着取暖的坛子忘了拿,能不能让奴婢进去拿一下?”

叶子川稍稍掀开被角,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抱着的坛子,想他刚才还以为孟薇是故意将坛子留在这里怕他冷了,还在心里夸她贴心,却没想到

下一刻,叶子川紧了紧手中的坛子,直接躺了下去“坛子摔了,夜里冷点就冷点,将就一下就好了。”

“可是”

“再可是,等小远子拿碳回来,让你去院子里和雪人作伴。”

孟薇熄了声,有些憋屈的回了屋,这个时间段厨房早就落锁了,看来她只能这么将就一晚上。

也许是回来的时候受了凉,也可能是之前小睡了会,且每日睡觉怀里都有个暖暖的热源,骤然间没了,孟薇回屋后一时半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好一会儿,万籁俱静下,朦胧间才沉沉睡去。

晚睡的结果是孟薇睡过头了!

其实这也不算是第一次,以前孟薇还真有过那么两次赖床的时候,也好在林婶她们已经学会了不少的早餐做法,比以前的种类更要丰富了不少,所以孟薇做个甩手掌柜还是可以的。

当然,一次两次叶子川没有计较,次数多了就不好了。

而孟薇向来把这个度把握的很好,适当的露出自己的小缺点,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第二天会睡过头,且还是身不由己。

因为有了孟薇留下的暖炉,且因为里面是炭火,所以能够保持几个小时不冷却,倒是让叶子川这一觉睡得无比舒服。

可等到他吃早饭的时候,没有见到孟薇的身影,还有些奇怪的问方远“小薇子呢?”

“要属下去把她找来吗?”

“不用,天冷,反正也不用她时时伺候。”

叶子川本以为孟薇会如之前两回那样还没用完膳就来,可直到用完膳,孟薇也没有出现。

没一会儿,护国侯让人带他去一趟书房,二人商谈一些事,等到叶子川回到川居院,路过院子时,偶然一瞥,见到那还立着的雪人背后写着三个大字不由顿住了。

方远跟在叶子川身后,见他突然顿住身子,看向前方的雪人,不由也跟着看了过去,身上散发的冷气在看到雪人身后的子时,不由气息一顿小远子!

叶子川轻笑一声“这个雪人就留着,别让人弄坏了。”

“是。”

听着这从牙缝挤出来的声音,叶子川这才迈开步子进了书房,目光第一时间扫向小塌,却并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这才觉得奇怪“让人去厨房叫小薇子来,别以为千字文上的字认识就不用学了。”

去厨房找孟薇的人很快便回了来,可身后却并没有孟薇的影子“小侯爷,孟薇她不在厨房,而后小的又跟着厨房的人去找孟薇,没想到孟薇她发热了。烧的迷迷糊糊的,小的特来请示小侯爷,要不要叫大夫?”

“她发热了?”叶子川猛地起身,想起昨天孟薇先是堆雪人,而后又和衣在睡梦中被打扰回屋,然后又这么跑了出来,不着凉才。

当下想了也没想的吩咐道“去找林太医,另外除去林太医,再寻两个大夫来。”

林太医很快就来了,三人诊断后,一致认定是着凉引起的发热,好在孟薇这些时日吃得好睡得好,额头不算太烫,甚至神志也没有全然模糊。

孟薇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到真儿在一旁抹泪,手中端着碗,即便她现在看不到碗里是什么,都能够问道那淡淡的中药味。

脑袋昏昏沉沉,想要坐起来,也使不上劲,多亏了真儿和林婶在旁搀着才勉强靠坐起来“我这是生病了?”

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示着她确实是生病了。

“小薇,你发热了,我还以为”

相对于真儿的哭泣,林婶倒是笑了“真儿这丫头,这是担心你呢,不过好在林太医说不怎么严重,她才止住了哭泣,我记着你屋子里不是有炭火吗?怎么还会着凉?莫不是你晚上蹬被子了?”

孟薇摇了摇头“应该是昨天堆了雪人,冷了就直接进书房。”

这一冷一热之下,自然最容易着凉了。

真儿抹了泪,破涕为笑“你现在少说点话,先把药喝了,待会吃点东西睡会起来就好了。”

孟薇皱了皱眉头,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为难了“要不然,我等会再喝?”

实在是那中药太苦,让她有些胆怯。

还没等林婶劝说,门便被打了开,叶子川走在前边,身后跟着林太医和方远,只不过二人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林太医一如既往的笑意盈盈,而方远也依旧是面瘫脸。

叶子川瞥了眼真儿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药,看了眼孟薇“把药喝了。”

“奴婢想要等一下再喝。”

“你不用担心,其实这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苦,闭着眼两口就能喝完。”

林太医见孟薇瞥了一眼药汁就眉头紧皱,便猜到孟薇是怕苦,毕竟他做大夫这些年,也遇到过不少怕苦之人。

被识破的孟薇囧了囧,叶子川后知后觉看着孟薇“你怕苦?”

林婶适时的将浸了水布巾敷在孟薇的脑袋上,冰凉让孟薇瞬间抖了抖身子,她的确是发烧了,这大冬天也会觉得冷啊。

冷意让她比刚才清醒了不少,也好似有了点力气。

将头上的布巾拿来,孟薇看向林婶“林婶,这布巾太凉了,要不换成烈酒吧,用布巾沾点烈酒擦一擦也能降温。”

林婶不懂,看向林太医。

后者点点头“孟姑娘是因着着凉发热,还是不要用冷水敷的好,用烈酒一刻钟擦一次,等到喝了药歇会就会好的。”

晕!

说来说去,话题又绕回了喝药上面。

孟薇看着面前的药,真的有点下不了口,虽然说得容易,捏着鼻子一下就灌下去了,可嘴巴里的苦味却很久才能够散去。

但是不喝也好不了,毕竟这里可没有西药,孟薇张张口,想要开口问问能不能给点蜜饯甜甜口,就见叶子川接过真儿手中的药,放在了她的面前“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怎,怎么喂?”

孟薇愣愣的看着药,问出了这个在座都疑惑的问题。

叶子川看了孟薇一会儿,才道“去,让人寻一个漏斗过来,爷要亲自喂小薇子喝药。”

求胜欲望强烈的孟薇夺过叶子川手中的碗,豪气干云的瞬间喝完,末了苦着脸道“有没有蜜枣啊,我快变成苦瓜了。”

林婶被孟薇的速度惊到了,听到这话不由笑了“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蜜枣?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来。”

再可爱的雪人,随着久违出现的太阳现身也开始渐渐融化。

啪唧一声,书房外传来一道有些微弱的声响,若不是这个天气太冷,院子里又没什么人,恐怕这声音也不会引起孟薇的注意。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孟薇本就是低烧,这些时日她又吃得好,也没怎么劳心劳力,而且林太医开的药效果好,所以孟薇不过两天就已经完全退烧,只不过还是有点鼻音就是了。

孟薇听到那声响看去,就见立在院子里的雪人竟然少了一只手,不由大惊失色“雪人这是要化了?”

“昨天雪就开始陆续融化了,你这个雪人还算是晚的。”

就这还是因为他吩咐了人别将雪人周围的雪扫净了,要不然昨天就开始融化了。

“哎呀!小侯爷的笔掉了,那可是玉呢!”

孟薇匆匆跑到院子里,果不其然,那只白玉狼毫笔掉在地上,就这么碎了,周围一片湿淋淋的水渍。

即便可惜,顾及着还有点感冒的孟薇也没敢多呆,将那白玉狼毫笔的几块较大的碎片捡了起来,放置在叶子川的书桌上“小侯爷,这笔摔坏了,要不然奴婢试试能不能粘好?”

虽然笔碎了并不是她弄得,但怎么说她也有一小部分原因,虽然她不太了解毛笔的好坏,可以叶子川的身份,想来用的笔都不会太便宜。

再者,孟薇虽然不懂毛笔,可不妨碍她认识那羊脂白玉啊!

这要是在现代,那羊脂白玉做成的那么长的笔杆,怎么说都要七位数了吧?

想来在这里也不可能便宜到哪去。

谁知叶子川看了一眼那只支离破碎的笔,没任何表情“碎了就碎了,外边不是还有一支吗?”

啪唧!

话音才落,外面又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叶子川看去,就见那个雪人刚才仅剩的一只手也没了。

显然刚才那道声音,不出意外应该是另一只笔也掉落了。

没一会儿,方远拿回另一只摔碎了的珊瑚玉紫豪笔,三人罕见的默了默。

“既然碎了,就扔了吧。”

这一刻,孟薇双眼满是星星的看着叶子川“小侯爷,奴婢有没有说过你很帅?”

“帅?什么意思?”

孟薇双手捧着下巴,一脸小迷妹的表情“就是俊朗,而且今天最帅!”

“果然是川居院的人,眼光就是好。”

这一刻,叶子川觉得心情愉快。

正巧,今天是十五。

护国侯府虽然没有初一十五吃斋念佛的习惯,可因为护国侯身居要职,而护国侯夫人身为京中一众命妇的表率之一,平日里也是很忙的,所以时不时的在外边吃。

这么一来,就不能够时时聚在一起,所以护国侯府很早前就有规定,每逢初一十五,一定要聚在一起吃晚饭,视之为家宴。

家宴上,孟薇带着自制的口罩,给叶子川布菜,护国侯则是轻酌一杯,不由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