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臣服只是迫于云候的武力。

因为对方超自然的能力他才会被迫的选择放弃尊严，选择用自己的人格来换存活的资格。

当然，如果身为人贩子的他还有人格和尊严的话……

柯文远已经接近绝望，慕笙的答案代表着他能够继续苟活，而最后那些孩子则是他最后的筹码。

他想……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看着那些孩子远离自己的父母吧？

至于云候，他并不在意自己奴仆的背叛。

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胁迫能不能成功，虽然从他在大千世界与人族修士的一些交道来看，慕笙选择让这家伙活下来的概率很高，而这样的话它就能利用这种方式成功的保存自己的实力活下去。

“他是一个该千刀万剐人贩子，而我就是一个普通旅客，不是法院里那些戴着假发的法官。”慕笙幽幽的道。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慕笙顿了一下，看着柯文远逐渐垮掉的表情道，“与其在意他的死活，我不如心疼我们之间的战斗对这里所造成的损失。”

他耸了一些肩膀，故作随意的道：“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让我赔偿，至于那些孩子，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了么？”

慕笙冷哼一声：“相反的是，死掉你说出的话可不会撒谎。”

柯文远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云候再次完成了附身，他摊开双手，左手在眉心一抹，一团浓缩的火球在他的掌心逐渐凝聚成型。

而他的右手则是向下划出一个半圆，在玉带上带起一阵寒意与右手再次凝聚了一柄寒枪。

云候道：“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你们人族的修士，明明你们在获得灵力的时候已经不再属于普通的人类，悠久的寿元，超凡的能力是你们与凡人最基础的差别，可你们为什么还会把自己称作为‘人’？”

“我不知道。”慕笙轻轻摇头，“但也许这就是我们和你这种妖怪的差别。”

云候毕竟不是张渔，张渔还是一张不懂人情世故的白纸，慕笙可以用华国的一些悠远人文文化让张渔知道什么才是整整的自我，但云候在经历过散修妖怪的生活后，它已经对任何人没有了信任，所以慕笙给他解释不了什么叫做团体，什么又叫做朋友和家人。

寒枪被云候掷出，但早有准备的慕笙再次躲开了这道攻击。

寒枪轰在休息用的座椅上如同一颗手雷炸开，恐怖的寒气席卷急速席卷而出。

慕笙皱了皱眉，再次起跳躲开了这道寒枪爆炸散发出的寒气余波。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慕笙也依旧快要感觉道自己的血液要被冻僵了。

就在这时，一只被云候控制在手上火焰已经变得炽白，在慕笙跳起的瞬间被它抛了出去。

“不好！”

一直观察着战局的沈书文心中一个咯噔，他没想到这只本体只是一只猴子的出生居然会那么的狡诈。

之前第一次被他掷出的寒枪就没爆炸也没有散发出寒气，而这一次云候利用了这种先入为主观念让慕笙着了道，寒枪爆炸打了慕笙一个措手不及，已经没有办法让他调整自己的身体应对对方的第二波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