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暗道不妙。

「这、这家伙是什么人啊？！真要出大事了！」

有一道小小的声音在鸣人耳边响起。

「“一直那样下去，会……变成他那样吗？”」

……

“别让我一个人！”

……

鸣人捂住了头，“啊啊啊啊啊！谁？！谁在说话？！”

“怎、怎么了？鸣人！”鹿丸慌忙看向他。

「该死，现在已经有个那么变态的家伙在对面了，如果鸣人也出事可真是雪上加霜……」

……

“虽然没受伤，但是这里很痛。”

……

鸣人用力扯着头发，痛苦地叫了起来，“出来啊啊啊啊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有体会过孤身一人的感觉，怎么知道不会变成他那样？”」

鹿丸抓住了鸣人的胳膊，“鸣人！”

……

”我到底，是什么啊？！”

……

“不、不是的……不会的……佐助不会变成那样的，因为、因为……”鸣人咬着牙直起身，颤抖着放下了手，“伊鲁卡老师也是，我也是，还有手打大叔、菖蒲姐姐、卡卡西老师……那么多人都认可了佐助啊！”

「“你是在自欺欺人！”」

“我爱罗……是吧？”鸣人努力安定下来，忽视耳边纷乱的声音。

太乱了，有小孩的哭声和说话声，有他自己的声音，还有不认识的低沉的声音。搅成一团，他什么都听不清了……

我爱罗稍微动了动眼珠，把目光转向他。

“你的母亲有亲口说过怨恨你的出生吗？”

“……”

“你的家人有亲口说过憎恨你的存在吗？”

“……”

“你有向别人问过为什么要活着吗？就自以为是地认为活着只有那个理由！”

“……”

我爱罗的脸庞开始扭曲，砂子忽然爆发，冲击得鹿丸不由自主的后退。

「怎么回事？！明明中了我的影子模仿术，应该连动也动不了的！」

“不要听了只言片语就去怀疑自己的家人啊混蛋！”鸣人却恍若未觉地怒吼，怒气在心底发酵，“你就没想过他们会有什么原因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是我杀了他们，为了测试我的器量。”」

「我不信！」

「“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有追赶上我的潜力。”」

「我不信！」

「“所以，活下去吧，逃跑吧，苟延残喘吧。直到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为止。”」

「在你把我杀死之前我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你知道母亲要生下你有多辛苦吗？！她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你的存在不是为了让你这样自我否认的！”

「“哈哈，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生鸣人的时候确实很痛呢。不过，看到鸣人的时候，妈妈真的很幸福，忍不住想微笑了呢。”」

我爱罗的手指微微抽搐着，砂子在病房里卷起一阵风暴。鹿丸眼疾手快，飞扑过去按住了要被吹飞的李，自己也被撞得闷哼了一声，“喂，鸣人！别再惹怒这家伙了！”

“可恶……”鸣人逆着沙暴拼命地往我爱罗的方向走，不顾身上被砂子划破的道道血痕向他伸出手。

我爱罗却猛地瞪大了眼，仿佛见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喊叫道“不要过来！！”

“你这家伙！最少家人还好好的活着啊！”鸣人终于用力地揪住了我爱罗的衣领，“怀疑或怨恨的话就去问清楚啊！你在这里一个人说着只爱自己，你的家人就不爱你了吗？！”

有砂子割破了鸣人的眼角，滑下来的血像是泪。

“你说你的亲生父亲派人刺杀你吗？我最憧憬的哥哥说他杀了我的爸爸妈妈、杀了宇智波全族！可我不会相信，就算他亲手杀了我也不会相信！”

我爱罗怔怔地看着鸣人，声音有些嘶哑，“为……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哥哥！”

沙暴非但没有止歇，反而越发大了。红发少年抓住头发，痛苦地嚎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我爱罗大人，我的内心深处一定在憎恨你……夺走了我最爱的姐姐的生命，才换来你的出生……”」

突然增大的冲击终于把鸣人也击飞，重重地撞到墙上，甚至咳出一口血。

「“我把你当做姐姐的遗物，拼命地想要爱上你，可是我做不到……姐姐当时根本不希望生下你……姐姐是村子的牺牲品，她是带着诅咒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