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微微皱着眉，凝神看着依旧在挣扎着的李，想起了以前与他过招时的事。

「李……」

……

胸口、腹部、脖颈、额头……最后一掌拍在李的脸上，将他远远击飞了出去。宁次收掌而立，缓缓吐了口气。他的身上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与满身狼狈的李形成了鲜明对比。

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李已是遍体鳞伤，却还是拼命地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还没完呢……还没完呢！”

天天叉着腰无奈地看着他，“李，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呢。你不可能赢的吧，宁次跟你不一样，他是天才啊。”

“天才……天才又怎样？”李终于坐了起来，回身大声道，“就算没有才能，我也要通过努力超越天才。这就是我的目标！这就是我的忍道！”

“没用的，李。”

李猛地一愣。

宁次冷漠地俯视着他，“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打不过我的。这是上天注定好的，”

“没有这回事！没有这回事……”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弱了下来，不甘地撇过头。

……

“呃啊！！！”李再次被砂子远远地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到地上。我爱罗微低着头看着他，眼中布满了嗜血的兴奋。然而，就算处于如此劣势，李还是顽强地爬起来，再度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呵，做无用功。”勘九郎冷嘲道，“做我爱罗的对手，也算那个西瓜皮运气不好。”

“不，”凯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小李他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战斗就输掉的。”

勘九郎和鸣人异口同声地道“什么？”

凯道“因为小李他……”

“啊啊啊——！”李的痛呼再次传了过来。

凯一眨不眨地看着李。

「因为小李……你……一直在努力啊。」

……

夕阳西下，少年还在跳绳。

“如果完不成跳绳1200下的话，就踢木桩2000下！1117，1118，11……”

绳子忽然绊到了李的脚，躲在树林里的凯都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李单脚踉跄了两下，倒下时一头撞在了木桩上。他颤抖着撑起酸痛的四肢，却又倒了回去，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已经要休息了吗？”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李瞪大了眼。他挣扎着爬起来，背对着凯快速擦去眼泪，又扑了扑身上的灰尘，开始踢木桩，“凯老师，有什么事吗？若是因为我在上次任务中失态的事，我应该已经道过歉了。”

“小李啊，虽然你确实跟宁次不一样，既不会忍术也不会幻术，也不是体术的天才，但是小李啊……”凯的嘴角勾了起来，“你是拥有着超过宁次的能力和可能性的天才。”

李依旧一下一下踢着木桩，没有回头，“您不用安慰我。”

“笨蛋，我不是在安慰你！因为你……”

李停了下来，将额头抵在了木桩上。

“是努力的天才！”

“……”李紧紧地抓住木桩，身体开始颤抖，“到底……这是不是真的？我一直是这么相信的，只要付出比宁次多2倍、3倍的努力去训练，我就会变得更强！但是，我最近开始想，我是无法超过真正的天才的。努力真的会得到回报吗？我一直怀抱着这个想法向宁次挑战，但结果每次都一样……”他的身体佝偻下来，拼命想要压抑眼泪，“完全打不过他。”

“做任务的时候也是，我的脚还会抖……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变强吧，我一想到这里就害怕的不行……呜……”眼泪终于挣脱了束缚，汹涌而下，“我该怎么办……”

凯沉声道“不相信自己的家伙，是没有努力的价值的。”

李猛地抬起头，“诶？”

繁星满天。师徒二人并肩坐在石头上。

”李，你跟我很像。”

“眉毛吗？”

“不，不止是眉毛。其实我以前也是个吊车尾。”

李惊讶地道“凯老师你吗？！”

凯点了点头，“但是现在，就算是在跟精英天才卡卡西的比试中，也是我赢的次数比较多。因为我努力了。你不是说过，要证明就算不会忍术和幻术，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吗？这是你的忍道吧。这个目标不是很棒吗？是一个有努力价值的、很棒的目标，值得你为它付出所有的努力。”

李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撇，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凯向他灿烂地微笑，攥紧拳头，“所以你只要相信自己所选的道路，向前奔跑！成为一个能让我微笑地看着你的男子汉吧！”

李用力抓着自己膝盖上的衣料，深深地低下了头。

“好吗，小李！”凯揉了揉他的头发。

“是！”李带着哭腔应了一声。

……

“呼……呼……”李疲惫地喘着气，微微抬起眼，忽然看到了看台上凯的微笑。

他的眼角渗出泪花来。

「谢谢你，凯老师……」

砂子再度开始翻卷。樱着急地叫道“不行啊！小李！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李却放松下来，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闪身躲过扑来的砂子，速度快到出现了残影。

“什么？！”

“李的动作……”

“恢复了！”

虽然已经伤痕累累，李还是站直了身子。

「老师他在微笑地看着我呢……单凭这一点，我也能坚强地恢复过来。会变得更强，比以前更强！」

樱喃喃道“小李他在笑……明明已经被逼迫到这种地步了……”

凯道“不，接下来就是对方被逼迫了。”

樱转头看他，“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