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帕掉落,谢长翎眉眼间的笑意不止,虽喝多酒,但仍旧带着三分清醒。
或许,借着醉意,他才能在此刻多一些放肆。
毕竟坐在床上的女子,那眼中的厌恶实在是让人心中抽痛,谢长翎拂过了她的眉角,想要将那不喜的神情抹去,他道:“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该多笑笑。”
笑?她被点了穴道,被人绑在了床上。她如何能笑得出来?
“怎么不说话?”谢长翎促狭地笑了一声,而后才自言自语道,“哦,对。忘给你解穴了。”
谢长翎的指尖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往下,似是解穴,又似是再给她宽衣解带,没过之处,总能将沈昭月身上的喜服拉扯地更加松散,衣襟半开,红色的鸳鸯肚兜露出了出来。
微张了下唇,沈昭月顿时感到身体不再僵硬,嗓子里也能发出些声音,轻动了两下手脚,四肢终没了束缚。
“你......”
然而,一句完整的话都未曾说出口,谢长翎已经倾身而上,修长的手指碰触到了她的舌苔,破碎的话语被强逼着吞回了嗓中,酒气袭来,和着玉兰花香喷洒在她的鼻尖。
唇齿交缠下,衣袍散乱,弥漫在空气中的催情香,愈加浓烈,谢长翎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责问与谩骂。
可今日,他太欢喜了。
那些惹人不喜的话,他不想听。
他想要她,想要她彻彻底底成为自己的女人。
红纱床帘落下,烛火翻滚,是无法拒绝的侵入,混杂着独属于男子的热烈,为了惩罚她的离开,为了纾解他的嫉妒,谢长翎第一次感受到了对自己的失控。
唯有她,能让自己如野兽般,忘却一切廉耻,忘了平生二十多年的君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