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李承乾揣着手道:“但要等今年的预算全部完成之后,有富余之后再给父皇修凌烟阁。”
这个孙儿有他自己的坚持,因此顶撞他父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渊摇头叹息,也不知道这个家该如何是好。
在爷爷这边写完了章程,李承乾又去了中书省。
秋雨下了大半个月才停下,黄河的水位也终于得到了控制,长安各县都松了一口气。
有清闲的时候,李承乾与李绩大将军走在太液池边。
湖水淹没了栈道,就连远处的湖心的水榭被淹得也只剩下一个屋顶,还有几根柱子。
从太液池一路北上往东走,便能够路过龙首原,走到渭河。
李绩坐在车辕上,对马车内的太子道:“殿下,各县都禀报过了,还要亲自去看看吗?”
“去看看吧,不用惊扰别人。”
“喏。”
李绩赶着马儿,马车一路朝着渭河走去。
马车内,车帘被风吹起,李承乾看着沿途的情况,一路上可以见到有不少走在官道上。
人们走在官道两旁,李绩穿着一身圆领的长袍,乍一看像是权贵人家的车夫,而坐在马车里的人身份肯定尊贵。
当马车从官道上而过,一路上的乡民也没有回头去看。
或许是有权贵子弟想要在雨后出来散心秋猎。
住在长安城周边的乡民也早就见多了这种场面。
当朝太子出行并没有惊动太多人。
李承乾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掀开车帘见到了远处有个摊贩,他正在路边叫卖着甑糕。
“大将军,停路边,孤买点甑糕。”
“喏!”
李绩拉住缰绳,马儿稳稳停下。
卖甑糕的贩子,笑呵呵道:“客人可是要买甑糕?”
李绩道:“你这甑糕如何?”
“客人,某家这甑糕用的是淮南的糯米,灵宝的大枣,晋南的豆沙。”
李承乾递上三个铜钱,道:“拿三钱甑糕。”
“好嘞。”番子用一块白布装好一块比手掌略小的甑糕,递上。
李绩继续赶着马车,沉默不语。
李承乾吃着甑糕,就坐在了车辕边上,看着官道两边的村子的情况。
乡民见到华贵的马车,而且还是大宛马在拉车,纷纷避让,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坐在马车上的那个少年不论是穿着,还是这马车的装点,拉着马匹的大宛马。
就算是权贵人家中也一定是地位不凡的,这等出行架势就算是在长安,也是一等一的权贵人家。
吃着手中热乎的甑糕,渭河就快要到了。
不去渭河上游的泾河看,是看下游的情况,多半就能知晓上游的情形如何。
不远处有几个人走在一起,他们走到一处酒肆歇脚,注意到有穿着县丞的官服的人,李承乾道:“大将军,我们也去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