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裙子，不能骑马，就牵着飓风在草场上溜达了一圈。

“小伙子，你有没有搞定烈焰，让它当你老婆？你是男人，要主动一点，你长得这么帅，烈焰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跟匹马在叽里呱啦些什么？”男人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她轻轻拍了拍飓风的脖子，“关心一下它和烈焰的感情生活嘛。”

褚彦瑾伸出修长的食指，敲了下她的脑袋，“别把它带坏了，它可比你单纯多了。”

她撇撇嘴，“女人纯洁就行了，要单纯干嘛？社会这么复杂，人心难测，太单纯容易被人害死，我宁愿当黑莲花，也绝不当傻白莲。”

这话，倒是无可辩驳。

褚彦瑾捏了下她的脸颊，“你确实是朵绝世黑莲花。”

伊芃笃定，这是贬义，他是不可能将褒义词用在她身上的。

“我是天蝎座，记仇，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他墨瞳微缩，射出一道犀利的寒光，“那你记了我些什么？”

她浓密的长睫毛闪动了下，带着一点狡黠之色，“虽然你经常对我冷嘲热讽，不屑一顾，深深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但你救了我好几次，所以我决定选择性记忆，只记住你好的一面。”

无论他如何对待她，她都希望好聚好散，把那些为数不多的美好画面留在记忆里。

阿瑾哥哥永远是天空那一轮明月，是她的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

褚彦瑾没有察觉到她微妙的表情变化，勾起一边嘴角，阴沉一笑，“算你聪明。”

敢对他记仇，那就会有记不完的仇。

她低下头，拨动了下脚边的小草，声音低迷的近乎耳语，“等到这份短暂的交集过后，我就会从褚总的世界离开了，希望褚总也能忘掉我那些让你讨厌的毒点，记住一些我小小的优点，好歹我医术好，还会做好吃的麻辣小龙虾。”

她扯开嘴角，想要对他微笑，但笑容还没成形，就消失在了唇边，仿佛被冷风吹散了一般。

褚彦瑾的眉梢也随之蹙了起来，“就这么希望在我面前消失？”

她自嘲一笑，“是你说的，我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我不该有点自知之明，早点团成一团圆润的离开吗？免得你总是嫌我碍眼。”

褚彦瑾的心口微微一扯，像是被什么堵塞了一般，烦得紧，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