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裴三千捂住额头。
然后,鸠浅身形一闪。
“啪!啪!”
鸠浅左右开弓,清脆地声音响起。
裴三千感到身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打完鸠浅便扬长而去,遁空消失。
裴三千愣在了原地。
脸红一阵,白一阵,嘴巴动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趁着夕阳还未完全下山,鸠浅来到了齐传生老师居住的竹屋。
齐传生看见鸠浅时有些意外,他原以为鸠浅会将一天都睡过去。
“小兄弟,怎么今天不来送小齐他们反而来我这边?”
老人慈祥的笑脸如初,鸠浅进屋席地而坐。
齐传生还是老样子,泡一壶茶。
鸠浅看着竹屋墙壁上挂满的字画,贪婪地猛吸一口书墨的香味,大感心旷神怡。
“有那么多人送别了,也不差我一个。况且,我不去他们也不会怪我的。”
鸠浅将写有樽空那首诗的册子从储物袋中拿出,放在了老人的身前。
这就是鸠浅的来意。
将不清楚的事情搞清楚,是人生中必经的事情。
泡好了茶,老先生忙前忙后,从厚厚的一摞书下,拿出了一本。
只见,老人静静坐下,伸手拿回那本薄薄的册子,放到了一边。
“你若是相送,人间会首和小齐都会很开心的。”
“我要是跟他们去了,他们会更开心。”鸠浅像是地主,不待主人请就拿过了一杯茶。
一饮而尽。
有些烫,但是对于修士而言,这等低温可以忽略不计。
老人不好痕迹地皱了下眉头,这样喝茶,不雅。
茶香茶味都没有收获,茶形同了水。
老人轻轻笑笑,给鸠浅又添了一杯。
“小兄弟对樽空的事情感兴趣?”老人问道。
鸠浅指了指册子,说道“我对他写的诗感兴趣。”
鸠浅这时候过来,就是想从老人这里在拿点樽空的诗文走。
老人抿了抿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
“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他一辈子就写了那一段诗。”
鸠浅觉得匪夷所思,那般文笔只提笔一次,未免太不切实际了吧?
“他写了很多,我们就只有这一首。”老人家神色表示他也很失望。
但是,没办法,樽空其他的诗文全在北海天子眼下。
至今没有往南边流传。
“其他的呢?被人毁了?”鸠浅问道。
“毁了没有老朽不知道,不过墨海境内应该是没有多少了,北墙边或许有。”
所谓境内,从来都不包括北墙。
“老师,你知不知道,他和西秦搭上伙儿了。”
鸠浅觉得还是把没告诉齐一的告诉老人。
鸠浅有预感,如果他告诉了齐一,齐一会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听到这话,老人好像也不舒服。
鸠浅看到老人皱起了眉头。
“他是不是强到了,只凭他一个人,就能左右这次战争的结果的地步?”
鸠浅心知樽空很强,但是推测之时,还是有所保守。
原因无他,与樽空同个时代的人间四戏,已经全部折在了齐一门。
这说明,他也可能并不是无可抵挡。
只要有胜算,哪怕只有一丝,也是足够窃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