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事情如此,她也没办法,只能回去。
找了一天,饿了一天的人,无奈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出电梯,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
她呆呆的立在那里,有点不敢相信。
男人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抬头,与她目光对视。
“你回来了。”
声音暗哑虚弱,听上去煞为可怜。
谢苒愣愣地,一时间忘了反应,好半天才点了点头,颤着声音道:“嗯,回来了。”
其实她想大骂他一顿,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只剩下了这简单的一句。
两人相顾无言,片刻,谢苒走过去,开了门,带着他进了屋。
“饿了吧?你坐着歇会儿,我去楼下买点吃的回来。”
她这一段时间都住在韩母那里,回来得不勤,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备下,就是哮天犬的狗粮,都见了底。
“不饿,你陪我坐会儿吧。”他拉着她的手,语气近乎哀求道。
谢苒见过很多面的韩易初,有意气风发的,有端正自持的,有冷酷无情的,还有腹黑狡黠的,甚至连他失态如流浪汉一般的模样都见过了,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他不是失态如路边无处可去的流浪汉,他看上去很可怜,可这个可怜中,又好像带着几分的阴狠薄情,他的眼睛里,情愫复杂,谢苒觉得自己仅有的词汇,无法准确描述出现在人的状态。
“好吧。”她坐下来,任着他的手抓着自己,还暗暗的握紧了几分。
他的手好冷,七月的天气,人热得是浑身冒汗,可他的手冰得跟刚从雪里捞出来似的。
“我都听说了,阿初,如果你觉得心里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不会有人知道的。”
韩易初摇头,嘴硬道:“我才不难过呢!”
“好,不难过。”谢苒顺着他,没有逼着人一定要发泄出来,只是转身抱住了他。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谢苒想到沈牧,道:“沈医生不是个极好的骨科专家吗,我们可以找他帮忙。”
韩易初不答,沉默良久,哑着声道:“谢苒,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跟你想象的不一样,我是个顶坏顶坏的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陪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