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夜色就像他的眼睛，她还记得他怪异的癖好，她也曾两次受到施虐。可是他教自己念带自己探险对自己温声细语，自己还是对他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期盼。

月感觉有人在她身后，虽然对方已经敛去了所有气息。

在梦境中银针刺穿了她所有内脏，现在的她变得极其敏锐，就连风拂过都能感知到。

这算是因祸得福…？

突的身后的人轻轻推了她一下，她问问的抓住围栏，并没有落下。

月有点恼怒，这算什么？！刷的回过头看到笑嘻嘻的小涵，脸部表情瞬间有点调整不过来露出了极其怪异的表情。

小涵像是没憋住一样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月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从围栏上跳了下来。

小涵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抱着她的胳膊像猴子一样“月！月！月！不要生气嘛！我看你是不会这样掉下去才推的。”

月不想理她把把扭到一边，小涵可怜巴巴的凑到面前“我的好姐姐，我下次不敢了，你要是生气了打我都行，不要这样摆脸色，我慌得厉害。”

月没忍住被逗乐了，噗呲的笑出声来，小涵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谁受的住呀！

“你终于笑了！”小涵开心得蹦了起来。

月一愣。

小涵握住月的手放在心口“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自从认识你后总觉得你心事重重。”她犹豫了一会“很冒昧看到你在岛里被梦魇的样子，知道你有难题。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虽然我是妹妹，可能不一定会有解决方法，至少说出来会舒服点。”

月拉着小涵坐在旁边的休闲椅上。

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回想起奇奇里亚的一幕幕，现在想到的更多的是飞坦。

第一次相遇在她15岁生日那一年，在多摩山群找到受伤的他，明明受伤了在她靠近那一刻他还能及时反击，真的是天生的危机意识和战斗份子。他疑心也很重，发现爷爷的念能力时就动用了他擅长的拷问能力，这是月一辈子都不想回想的事情。她并不明白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就转变了态度，教自己能力。

一直觉得他是很冷淡的人，不管对自己、美乔还是奇奇里亚的人，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后来念能力慢慢精进后他似乎把她当作了同伴，嘴上不说但是对于同伴他更多的是关心，就如在冰洞时他找不到自己心惊的样子还记忆犹新，她也以为她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

后来爷爷的念能力作祟使得他失控，也是那时候她第一次面对最真实的他。

或许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他都会出手。

不知不觉她和小涵说了很多。小涵也听得入迷，却一直没有搭话，双手托着脸仔细倾听着。月把想说的都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的确是轻松了一下。

冗长的沉默。

小涵终于开口了。

“月其实和他相处的时间还不长吧。”

月点了点头。

“连他想什么做什么都不清楚吧。”

月有点尴尬，的确是这样。

“其实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是大家立场不一样而已。”小涵看着月的眼睛说“就像我要成为一个美食猎人，会涉及到杀生。站在我们人类的立场而言无可厚非，但对于被我杀害的动物他们却是无辜的。”

月从没想过这方面问题。

小涵没等她回话继续说道“说句老实话我是成不了什么高尚的人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扫门前雪就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立场，管太多自己都嫌累。反正只要不伤害我妈妈我朋友，我没道理去指责。”

月陷入了沉思。

那是纵容他去做那些事吗？她做不到。

小涵笑了笑拍了拍月的肩膀“你现在在想这些都无益呀，反正都还没发生。等真发生了，自己的身体就会根据本心行动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不是吗？”

也是。

在寂静的夜下，小涵与月说说笑笑，小涵讲她冒险寻觅美食的囧事、讲和妈妈一起的趣事、讲乡下的男孩子如何无趣还有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月也放开了思绪，和她讲天空竞技场遇到的事情，还顺便吐槽奈斯如何烦人还有他极其害怕的糖糖。

这样的夜就在这样嘻嘻哈哈的笑声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