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身边几个小怪后侠客继续前行。边前行边思考着这场考试的情况。
只见他很轻松的就爬上了身旁最高的那棵树树顶,顺势盘腿坐了下来,还顺手拽了根树枝在手上把玩着。
考前芭芭拉也有提到这个岛屿是梦境师的巢穴,会根据人内心的弱点制造梦境,使人沦陷无法自拔,没有强大的内心无法跨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路过来除了一些小怪并没有发现所谓的梦境师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这太诡异了!
从最基本的信息可以得知岛屿面积不大,却给了足够多的时间考生去面对,简单来说内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侠客想道。按照往年的数据来看,每一场考试都基本需要删减至少半数以上的考生,要达成这个目的,安排100多个考生集中在一个小岛屿上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如果是设立陷阱,只能筛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毕竟看到陷阱就不会有人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是安排魔物,考生人多势众,至少会有好几个人考生同时出现在一个范围内,对于对战魔物而言考生胜算更大。
基本上看来这两种考验的可能性不大。而作为猎人需要具备过人的体能和耐力、洞悉周围状态的观察力、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和精神力、各项能力的协调性等能力。这么小的岛屿考验体能和耐力的可能性不大。从进岛后了解了周围环境暂时没有发现特殊情况,现在在树顶上还能远远的看到终点,考验观察力的占比也不会太大。而现在的考场实在太小,要发挥能力协调性难度太大,考验评分就更难了。
再结合芭芭拉的话,这一次考试只能是考验考生的意志力和精神力。
一时找不到突破口,侠客觉得心里堵得慌,随手扔了树枝立了起来。
站起来后就隐隐看到有考生在奇怪的蠕动着,像一条巨蛇。只见他双目紧闭浑身抽搐着像前滑动,就算有手有脚也会滑动,时不时抱着头翻滚起来抵死的喊着“不要”之类的话语,嘴角也渗出血来。
侠客并未慌乱,大致衡量了位置,轻身一跃就跃到了离那个考生较近的位置。正准备往下挪一点的侠客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气以这个考生为圆心向整个岛屿放出。
他瞬间想通了。如果一个人需要在某个极大范围里随意操控着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人,要达到精准度是非常难度,而梦境师能够逐一击破每个考生的心房,那就证明了两点一是有可能整个岛屿都是梦境师的磁场,或者这个岛屿就已经是梦境师建造的梦境。还有就是梦境师就在岛内。
至于梦境师至今都没有向自己下手的原因估计就是对自己下手的难度太大,再说自己也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自己是来自那个地方的人。
侠客脸上再次露出那温柔的笑。
他并不急着离开,只是静静的坐在树上仔细观察着那个肌肉已经捏成一团,双目充满红丝,青筋一根根暴露出来就像随时裂开似的,口水横流牙齿也被咬得七零八碎。侠客静静的看着,在考生再一次抽搐时使用了“凝”,看到一条隐隐的线从西边传来。
侠客纵身一跃,连续跳过几棵树,追随着那股隐隐的线前往西方。
月只觉得全身钻心的痛,心口的血慢慢渗出。船上就只剩下她和他。满地的血腥味加剧她内心的痛楚。
最痛的是她的心。
她明知道飞坦是盗贼。她明知道他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团队里。她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喜欢他。她还是无法做到。
她害死了小涵,她害死了所有的考生!这是她作的孽!
她明明知道!
她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她发了疯似的用指甲抓自己的头发抓自己的脸,脸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仿佛这样抓自己才会更好受。
后悔、自责、无助全部涌上她心痛,她疯了似的拼命呼喊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利落的马尾已经被拽得不成人形,月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太痛了。
抬手一掌把心口上露出的针尾用尽全力全部抵入心脏里…
月努力睁大双眼却完全看不到四周,想要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她似沉入了深海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一直伴随着她,全身慢慢发凉。
她隐隐看到奇奇里亚,在奇奇里亚安逸的氛围里镇民们和蔼的笑容,爷爷带着自己上山采药辨药,和美乔从镇头跑到镇尾最后在许愿池边许下最真切的愿望,看到15岁生日那天他从天而降,朝夕相处一年多,他教导自己习念带自己探险,他说,月快点长大。
她猛的一惊四周一切都变亮了。她还在船上,被捆绑在椅子上,血还在缓缓的流淌着。她抬头看着飞坦,即使朝夕相处一年多都没看懂这个人,自己未曾想过他会站在自己对立面,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她只觉得自己错了,错得离谱。月面上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嘴上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来。
最终发出嘶哑的声音“你可曾记得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吗?”
飞坦面色微微一动,一瞬就恢复了平静,却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呆呆的看着皱着眉似在思索。
“月!”是小涵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她环顾轮船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
“月!”她没听错!小涵没死!她的声音从四面而来!
她转脸看像飞坦,他还在思索着。
月嘴角一翘,原来如此!
芭芭拉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考生破了我的防线。”她看了看侠客胸前的号码牌“6号侠客,从小生活在那个被遗弃的城市里,无惊无惧。”芭芭拉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又从她口中喷出“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