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既然元生满腔热血,要身居庙堂去实现自己的抱负,他也不能多嘴什么,只好一些恭维元生的话了。
当然,到时候元生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平章事的位置,那就得看他自己了。
所谓的平章事,就是宰相的意思。
在列国未被统一之前,宰相曾经也叫丞相,如今在秦府则是叫做相邦。
从前,丞相在列国中,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甚至一度威胁到国君们的统治地位。
后来,越王朝建立之后,就开始分化相权,把丞相直接改为平章事,分别归属凤阁和鸾台。
凤阁和鸾台,其实就是中书省和门下省的雅称,从前的确叫做中书省和门下省。
然而,现在朝廷却已经将凤阁、鸾台作为正式的名称,代替原来的中书省、门下省。
当然,这也已经是越王朝官署中的一些旧事变更了。
“借陆府主吉言了,虽然朝廷凶险,然而越是凶险的地方,则越是我实现抱负的殿堂,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若能够在朝堂之上,仍然坚守本心的话,陛下也就算没有看错我,若我真的做出了不可原谅的滔大罪,我自然会在陛下面前请求圣裁。”
元生的一席话,得十分中肯,且又十分铿锵有力,可以,他这是已经把这番话当真了。
不过,这倒也自然,毕竟元生自上任以来,无时无刻不在为百姓做事。
当然,八荒楼奴隶一案,他目前还不知道。
若是知道的话,他必定会上报朝廷,让朝廷派人来彻查此事。
俗话,过刚易折,如果真的让元生知道此事,他便会不计代价,也要管这件事。
而朝廷,或许会因为利益的关系,而放弃彻查这件事情。
元生之所以跟八荒楼合作,同样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全郡的剑修们能够有一个比较大的地方进行比赛,让观众们也能够有足够的位置和视角观看比赛。
而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一些不太公平的轮空名额。
对于这场比赛来,确实有些不公平,然而对于整个大局来讲,这却是一个好办法。
“哈哈,元侍郎倒也不用立下如此毒重的誓言,我相信元侍郎,将来必然能够做到平章事的位置,位及人臣。”
“陆府主此言差矣,能不能位及人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够在自己的位置上,替百姓做实事,为朝廷发光发热。”
“看来元侍郎果真一腔热血,那好,陆离这几,就与侍郎交接一下安郡的卷宗以及事物。”
于是,陆离就留在了郡守府,和元生,以及郡丞、郡尉他们一起了解一下这安郡中的一些事物。
由于郡丞此前有将那些事情,事无巨细,都记录了下来,所以陆离只需要阅读那些档案,自然就能够明白。
再者,陆离本身在安郡住的日子,也是十分长的。
这个地方,是他的故乡,他对于自己的故乡,自然很了解。
就在此时,捕快走了进来,抱拳道“大人,郡守府外来了好几辆车马,上面载着金银,运车的人拿出了自己随身的腰牌,是飞翼使。”
所谓的飞翼使,其实就是替皇帝运送粮草、金银等物资到各个地方的人,因其走南闯北,就像飞鸟一般,故叫飞翼使。
“飞翼使?他们来干什么?”
元生听了之后,看着陆离,然后又看了一眼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