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可能呢？”戚映雪又问。

“还有……”林变想了想，“也可能是利用这伙神秘人独有的情报消息，真的去帮这些小公司获得先机。”

“这可能吗？”戚映雪不太认同，“他们看起来只是一群杀手或者说是恐怖分子，他们能有什么独家的商业情报？再者说，就算他们有，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开一家公司，而是便宜这些外人。”

林变听完戚映雪的话微微一笑，道“你的想法还是太单纯，的确，他们可能只是一群恐怖分子，但恐怖分子所拥有的情报绝对是最值钱的，比如，全球有两个最大的电商，这群恐怖分子要刺杀其中之一的老板，知情人一定会立刻去买进另一家电商的股份，这样，结果会如何呢？”

戚映雪恍然大悟，回答道“死了老板那家电商的股价一定会波动，另一家电商必然获益……”

“不错，恐怖分子的存在是可以超越一切常规的商业行为的，不管你是多么聪明的商人，都不太可能对抗恐怖分子的这种物理手段，所以，恐怖分子的情报要比一般的商业情报高上一个维度。”林变认真解释。

“那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开一家公司呢？”戚映雪又问了一遍。

林变说“开公司很麻烦的，要管理一大堆的琐事，其实，对于这些恐怖分子来说，自己开公司，也是要找一个懂行的人来管，控制这些小公司的老板，也是让这些小老板帮着自己赚钱，结果不是一样吗？还可以省去开公司的许多中间步骤，而且更不容易暴露自己。”

戚映雪终于被林变彻底说服，点了点头，道“看来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林变则说“人的眼界难免会被自己所处的高度所限制，你也是时候稍稍往高处走一走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的，戚映雪一定会嗤之以鼻，因为这话多少有些臭屁，但是从林变的嘴中说出，这姑娘却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

林变此时又陷入了思考，不时自语“如果能知道他们手下控制了多少家公司，有多少资产，应该就可以计算出他们的规模，和大致的目标……”

“这伙人很麻烦吗？”戚映雪忍不住又插嘴问了一句。

林变点了点头，说“虽然我只跟他们粗略的交过一次手，但也能感觉到，他们的实力甚至不输给上三门，而且藏的更深，大隐于市，比如他们借用你爸这样的豪杰，假扮成苍梧的人行事，却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这一点想来就很恐怖了……”林变一边说，一边开始回想那次见到戚笙时的每一个细节。

“你说我父亲一直被人骗，他从来没有帮苍梧做过事情，却自以为在帮苍梧做事是吗？”戚映雪难得和林变聊起这些事，所以忍不住想要问的更仔细。

林变舒了口气，道“我其实跟你父亲也只见过一次，还是他被杀的那一次……但是他自称是帮苍梧王家做事，我拿了他的信物去王家，但王家的人说那信物是假的，这些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除此之外，杀他的是苍梧周家的人，还在找他要周家的某种武功秘籍，也就是说，他明明就不是苍梧的人，却能得到苍梧的东西。”

“你就是由此判定，那伙神秘人很可能跟上三门是一个级别的存在？”戚映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