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不少的血，林变才帮鹿包扎伤口，同时也让自己的伤消失。

钱雁秋就见林变的伤口凭空消失，彻底傻了，他的唇齿微微颤抖，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你究竟是什么妖怪？”

林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鹿血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后，还是给他带来了小小的不适，但他快速运功，很快将鹿血吸收转化，内功运行完一个周天之后，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这鹿血果然很不一般。”林变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明显精神了一些，这几天，在给周梓倩换完血之后，他一直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在吸收完鹿血之后，居然像是得到了滋养。

钱雁秋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了，稍有医学常识的人都明白，血是不能随便输的，哪有人敢直接把动物的血直接输进人体之中？这根本就是谋杀。但是钱雁秋好歹已经不是个年轻人，多少见过些风浪，他很快回过神来，又说“就算……就算你是妖怪，她不会也是妖怪吧？”钱雁秋望向爱丽丝。

的确，如果爱丽丝有和林变一样的能力，那她很大程度上也不需要花钱来找钱雁秋帮忙了。

林变依旧没和钱雁秋啰嗦，只是对爱丽丝道“把胳膊抬起来。”

姑娘愣了愣，但还是很快抬起右手，她故意把手臂内侧向上，显然是已经明白了林变要做些什么。

就见林变用金针利落的划开姑娘的血管，接着又划破了自己的血管，又一次输血开始了，这一次，血顺着林变的身体流进了爱丽丝的身体，这画面看起来甚至要比林变和鹿之间的输血更加诡异。

爱丽丝多少还有些紧张，身体不时的的微微颤抖，但即便如此，林变还是没让那血洒出来一滴，可见他的控制能力有多么的强。

过了一会儿，林变停止输血，自己的伤口又瞬间消失，他也很快的帮爱丽丝把伤口包好，这才对钱雁秋说“如果你有什么方法鉴定，现在就可以试试看，看看她现在的血脉能不能通过摘选。”

钱雁秋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掉线了的状态，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林变说话时他甚至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比武输了他还不会太难过，毕竟他也明白人外有人，而且自己这次是被林变偷袭，两人正面对敌他还真不觉得自己会输，可最让他绝望的是，见了林变之后，他发现自己浸淫了几十年的医术可能都是放屁，林变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于他所学的传统医术的一次唾弃。

这无关中医或是西医，是对于全人类医术的唾弃。

钱雁秋根本不需要通过其他方式鉴定爱丽丝的血脉是否改造成功，鹿血使用上唯一的一个课题难点就是会对人体有害，如果血液入体之后这人没有任何不适反应，那就是成功了，根本不需要其他任何方法检验。

钱雁秋为了研究怎么样让鹿血可以安全的输入人体，几年间都是废寝忘食，等到成功之时他高兴的跳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可他当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绝望，所以他整个人都彻底痴呆了，他已经失去了灵魂。

林变又看了看他，渐渐明白了他内心深处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没再尝试跟钱雁秋对话，而是跟爱丽丝说“好了，我们走吧。”

“那他呢？”爱丽丝又问。

“他已经彻底失智了。”林变说，“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姑娘点了点头，乖乖起身跟林变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