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安躺在地上,温谨深一步步逼近她,直视她,“你到底知道什么?”
今安摇摇头,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谨深冷着眼,面色严肃,“就那幅画,你怎么画的,那场大火,还有那个小男孩,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安听了他的话才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是那幅画。
“我不认识那个男孩,也不知道画里的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来的,我时常会梦见这画里的内容,可是我却什么也看不清,当我想要努力看清时,就会莫名的醒来。”
今安如实说着她画这幅画的原因,他不明白温谨深为何看到这画里的内容如此激动,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她看着她,满脸的惊恐。
脖子上是被他掐出的一道勒痕,胳膊肘的关节处被甩的青紫,膝盖上也有好几处磨皮的伤。
每一次遇见他她总是满身的伤。
温谨深看到她一副惧怕自己的模样,楚楚可怜,他有些悔恨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可是碍于面子,他始终没有将她扶起来,而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今安默默地爬了起来。
董事会结束后,温谨深和温谨阳共同掌管着温氏,三权制衡下,温氏逐渐步入正轨,可要想真正成为唯一掌权的人还得费一番功夫。
今安已经很久没有去医院看外公了,她决定抽个时间去医院看一下外公。
外公的情绪非常稳定,慢慢地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医院的护士把他照顾得很好,气色也好了许多,那天,她将那一百万全部交到医院,希望外公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和最细微的照顾。
“外公,最近感觉怎么样?”
今天天气很好,她从医院找来一张轮椅,推着外公到医院的绿化带去透透空气,医生说这样也有助于身体的康复。
“好多了,好多了,安安啊!为了外公花了不少钱吧!”
今安笑着说:“外公,只要您能安康,花多少钱孙女也愿意,更何况您忘了,我可是路家的大小姐啊!”
她不敢告诉外公自己已经嫁人和被路家赶出来的事实,她怕外公会因此旧疾复发。
“那就好那就好,等我好了之后啊!我一定要去看一下你爸爸。”
“好,等外公完全好了之后,我一定陪您去路家好吗?”
她推着外公在外面走着,感受着夏风徐徐而来,早晨的阳光不那么刺眼,温度也不那么燥热,刚刚好。
温谨深和宁时谦来南山人民医院检查自己腿的康复情况,刚好瞥见了那个穿着白色雪纺一字领上衣配上一条牛仔短裙的路今安,她将头发扎成马尾,远远望去,是那么的阳光,开朗。
他停下脚步,认真望着那个地方。
“谨深,你带我来医院干嘛?”
宁时谦往前走着,回头发现温谨深竟然停下了脚步。
“我说你看啥呢?”
他后退几步,走到他停下的位置,朝着他方向望去,看到了路今安。
“他推着的那个是谁?”
温谨深并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那一老一少。
“你说路今安推着的那个轮椅上的老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