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阮小五,你们两个人这次没有问题,我们梁山的宗旨就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兄弟,你们得知阮小七带人去烧船坊,为了不让兄弟们遇险,选择去救人,这个没有任何问题,不仅没有过错,还要嘉奖。”

裴宣拒绝了两人的求情:

“我当时执掌军法司的时候,就和哥哥讨了权利,在我执掌军法的时候,我这里只有军法,没有人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功过相抵的说法。”

“你们也都是水军战团统制了,手下三千多人指望你们呢,遇事要多想想,不能和之前一样,下去吧,阮小七这一次虽然犯了错误,但不严重,而且认错态度也比较好,打五军棍就行。”

裴宣就这么定了惩罚,在梁山,他如果定了惩罚,那任原都得遵守。

所以,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小七在军法司挨打。

值得一提的是,军法司打人,是真不留情,说打是真打。

这五棍打下去,如果是平常人,那也得在床上躺上八九天才行。

阮小七到底儿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五棍下去之后,虽然屁股红了,但起码还不用人扶,自己能走。

不过他也没有自己走多远,因为任原亲自过来,架着他走。

“哥哥,我自己可以,自己可以。”

阮小七心中感激,但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哥哥来架着自己。

“没事儿,自家兄弟,对了小七,对裴宣的做法,可有怨言?”

任原一边架着他往小七家里走,一边问。

“唉。刚开始确实觉得裴主司不讲情面,但后来一想,他说得对。”

阮小七这个汉子,非常顶天立地,有错就认。

“确实昨天,是我有些上头了,本来凿船之后吧,我就该撤了,但看到那个船坊,我没忍住。”

阮小七只要自己想通了,那一切都好说。

“也确实是那样,如果我被抓了,那我两个哥哥肯定不会放下我,那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如果都被抓了,不说别的,对咱们梁山的士气就是重要打击。”

“哥哥好不容易把梁山搞得这么红火,如果因为我的问题,让咱们梁山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吃亏,那我自己死都不能安宁。”

“说什么死不死的?咱们兄弟们,都要好好活着,看着咱们梁山实现理想的那天!”

任原打断了阮小七的话。

“再说了,裴宣这个打,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了,还好只有五下,这样子,好好休息两天,你还是赶得上这一次大战的!”

任原一边说,一边从自己怀里掏出一瓶药膏,塞到阮小七怀里。

“小七,这是裴宣刚才下来之后,给我的药,你拿回去,好好敷一下。”

“哥哥,裴宣哥哥真得会给我药么?这应该是哥哥的吧。”

阮小七接过药看了看,然后笑了。

“哥哥放心,我小七做错了事儿,自己认,裴宣兄弟执掌军法,我如果犯了事儿,因为是头领而不用受罚,那以后他怎么用这军法去管别人?”

“所以我不会怪他,相反,我还要这些他。”

听着阮小七的话,任原非常欣慰,他有种自家傻弟弟终于长大的感觉。

“你能这么想,我就彻底放心了。”

“好好休息几天,等高俅来了,我还需要你,帮我把他们都送到梁山泊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