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似自己也是那个拉踩别人的工具了。瞬间觉得有些痛心。
因为渔场的那个少东家,今年突然要参加考学,自然就要安排一个名额,这是交代下来的任务。
虽然一开始庄先生略有不满,但是他只是一介考官,对于这些事情也早就麻木了。
想要脱身,想要两袖清风,发现自己压根都做不到。一开始考秀才,考科举的初心好似早就消失不见。
想要改变,但又苦于在原地踏步。如今听见许清桉这一番话,竟然觉得内心触动颇多。
“许清桉没有什么过错,程序也都对,一切不对的之前都有交谈。今天,他就该有这个名额!”
这话一说,旁边一直嘲笑许清桉的那人轻笑了一声。他是主考官,也是负责所有事宜的人。
道:“范先生,你今天有些逾越了。”
“我逾越了又如何?在这里憋憋屈屈,一年什么都不管不顾就给你们打下手,脏事烂事让我干!你们脱身于受好处,我也受够了。”
他把自己一身外衫官服脱掉,而后把帽子摘下来。
看着许清桉道:“如今多少寒门弟子报国无门,我即便是出走半生,归来依旧是一个考官,被人支配,你若是出息的,就给我考上状元,考上殿试,亲自去朝堂上与我们寒门子弟说与。”
“如今我范某,帮你帮定了!”
说了这话之后,他大步流星走出去,其他几位考官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主考官是一个话多的,一个惯会看不起穷人的。这会儿也是担心了。若是范先生真的做出什么事情,他们都不好保住这来之不易的乌纱帽。
最害怕的,就是名声。
毕竟范先生共事那么多年,周遭的证据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