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局面对陈述而言已经相当尴尬了,最主要的是这时候他也知道这事儿其实错在自己,这么说起来,这事儿自己根本就不占理儿啊,这种情况之下还能硬气的起来才叫见鬼了。
但是最要命的是,这会儿自己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俩儿解释,总不能现在去把县长拉过来,让他现身说法吧。
见陈述被自己问的哑口无言,手足无措,老爷子顿时就更来劲儿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得理不饶人,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特别舒服,反正老爷子是这么干了。
现在他老人家是个啥感受陈述不知道,但是自己还真的是不好受,感觉脑袋都快炸开了。
这种情况之下,陈述自然是不会再待在店里了,而且顺子那边也不能去,虽然说这事儿自己现在还不清楚他到底是否知晓,但是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眼下这种情况,陈述只能来投奔何大军了,再怎么说,他是除了县长以外,唯一能给自己澄清误会的人选了。
这倒不是说陈述很怂,稍微被骂了两句就落荒而逃了。只不过陈述认为事情没必要闹成这样,闹大了之后,除了让大家伙儿看笑话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处,反倒还会影响了店里的生意。
现在这种局面,陈述觉得很不错,自己都已经落荒而逃了,想必他们在店里也闹不起什么风浪来。就算大伯不给自己面子也得为了顺子的将来好好考虑考虑,孰轻孰重,相信她自己能分辨的清楚的。
只要他们不在店里闹起来,陈述也就不怕了,如果说自己大伯实在是气不过,追到了婚庆小院,那么正好让何大军出面帮自己把误会给解释清楚。
陈述的小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响,但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何大军这会儿不在婚庆小院里,正好今天要赶两个婚礼场子,一大清早他便带着所有人去赶场子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当陈述到婚庆小院的时候,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连门都是关着的。
本来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出现的,怎么说小院里也应该留个人手下来招呼客人。可这会儿正是五月上旬,是婚礼的一个小高峰期,何大军感觉人手不够,而临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种情况之下,他只有让所有人倾巢出动了。反正要忙也是这么几天,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
本来这么一个操作是很稀松平常的,可这会儿可就算是要了陈述的老命了。院里没人,自己就算跑过来也没用啊,以自己大伯那副臭脾气,他老人家肯定是会追过来的,到时候又免不了被责骂一顿。
一想到刚才被大伯骂的晕头转向的情形,陈述的眼前就一阵阵泛晕,说什么也没有胆子再经历这么一回,不然就算是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
可眼下一直待着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陈述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县长,不过这个念头刚刚一起就被他给否定了。
按照何大军的说法,县长这阵子正在忙着跟县里面各家商户接触呢,哪有时间理自己啊!再说了,一见面,县长搞不好就会找自己要什么计划书,可这玩意儿自己现在不是还没写好嘛。
陈述这时候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丧家之犬,这是标准的有家不敢回啊,依照大伯的脾气,这事儿如果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老人家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坦白来说,自己和这个大伯之前的关系就不是很好,这会儿要是闹僵了也没什么,但依照陈述对他老人家的了解,如果就让他这么回去,那么他一定会在四里八乡的乡亲们面前胡乱造谣的。
另外,通过今天这一出,陈述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堂嫂看来也不是啥省油的灯。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