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那少年有些犹豫地道:“我……我好像叫舟舟,至于到底怎么被困在玉扳指中的,我自己也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似乎有个高个子的男人和我说话,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里,我特别害怕拼命想从房间中逃出去,但是怎么也找不到门,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外面有声音,那天我感觉到一股很亲切的气息,就用力撞着小黑屋,让玉扳指掉落下去,跟在姐姐身边后我就听的更清楚了,今天我就是觉得身上特别热,想要从困着自己的小黑屋里出来,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姐姐面前了。”
舟舟说的越多,白若水的眉头就皱的越紧,此时听舟舟这么说完,白若水几乎肯定舟舟和这枚玉扳指有问题,舟舟很有可能是被困在玉扳指中的活魂,如果舟舟是活魂的话,其中蕴含的意义就大了,也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胆量做出这种事情,又为何要活生生剥离舟舟的魂魄。
见白若水许久不说话,舟舟有些忐忑:“姐姐能不能收留我,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白若水抬眸看向舟舟,勾唇道:“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听话才行。”
见白若水松口,舟舟眼中顿时炸开狂喜,他连连点头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非常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再让我一个人继续困在小黑屋里。”
“那好吧,你先去玉扳指中呆着吧,这样飘在我身边实在有些不太方便。”哪知道舟舟还没说完,白若水就朝舟舟说了这么一句,舟舟顿时委屈地看了白若水一眼,然而白若水却丝毫不为所动,舟舟只要委屈地重新飘回到了玉扳指中。
白若水拿起床上的玉扳指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如今她灵力不足,不能像前世那样施展许多手段,这玉扳指的谜团暂时只能放在一边。
就在白若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时,就听玉扳指中传来舟舟期期艾艾的声音:“那个……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再摸了,你的手放在玉扳指上,我……我……”舟舟似乎不好意思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白若水的表情变了变,最后直接把玉扳指扔进了兜里。
***
夏玲绝望地奔跑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表妹竟然能变得这么可怕,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那天就在她回家后,她的表妹就站在她家门口哭哭唧唧地看着她求她收留,之前虽然对表妹做出那件事情心中有恨,但是夏玲也知道这未必是表妹自愿,如今瞧见表妹的样子,想着也许是表妹幡然醒悟摆脱了张诚的影响,此时过来有可能是向她求助,夏玲也就把表妹带回了家里。
果然回家之后,表妹就哭哭啼啼地开始抱怨张诚有多渣,还说两个人不注意有了孩子,张诚还一点都不怜惜她,竟然冷酷地让她直接堕胎,一来二去之下,表妹就有心同张诚断了,可是之前已经同家里闹翻了,想来想去只能到夏玲这里来,毕竟两人从小关系还算不错。
打从从白若水那里接触到另外一个世界后,夏玲对表妹的恨意就淡了很多,闻言也就收留了表妹。
然而对方住下来之后,突然期期艾艾地表示,张诚那有自己裸·照,对方用裸·照威胁自己回去,她害怕张诚对她做出其他事,希望夏玲能陪她一趟去要照片。
夏玲原本就对张诚有意见,如今听到表妹这么说,自然更加气愤,想着对方不可能大白天做出什么事来,她就给公司里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就陪着表妹去了对方要去的地方。
商辰来之前想了一万种可能,包括白若水会不认命的大哭大闹,甚至会抱着他苦苦哀求,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硬下心肠的准备,可是万万没想到白若水竟然看也不看他一眼,仿佛他是空气,不那种态度,就仿佛是看地上的垃圾似得,从他身旁直接离开。
虽然白若水没有说话,可是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鄙夷嫌弃是如此明显,商辰就算是想要忽视也根本不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白若水嫌弃鄙视,商辰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眼见白若水就要从自己身边离开,商辰上前就要攥住白若水的手腕:“白若水,你什么意思?”
然而商辰根本没能碰到白若水,就被暗鸦一爪子抓到了手腕,暗鸦威胁地朝商辰嘶吼一声,乌黑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
白若水安抚地摸了摸暗鸦的脊背,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商辰:“商少不是嫌看我一眼都多余吗,我都已经如商少所愿离开了,商少还拦着我做什么,正如商少所说的,我与商少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该留在这里,怎么了,商少如今就不怕你那位未婚妻看到这一幕误会什么吗?”
商辰表情难看地握着手腕,暗鸦那一爪子半点都没客气,抓的商辰手腕鲜血淋淋,这一幕和商辰设想中的完全不同,明明白若水爱他爱的死去活来,虽然他嫌弃白若水的不要脸,可是也享受着对方的崇拜爱慕,可如今他在白若水眼中看不出半点爱慕,难道这个女人变心就变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