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荀媛眸色悲凉,“父亲说了,让我近段日子不要回娘家。”
康乐侯畏罪自尽,两家又是姻亲关系,魏国公在避嫌。
锦书问道:“那你们是在担心什么?担心你公爹畏罪自尽之后,还会追究康乐侯府的其他人?”
魏荀媛说:“我公爹在世时,所办的差事多半会带着我小叔子,如今我婆母终日忧心忡忡,以泪洗面,说担心会连累我小叔子,遂叫我来问问。”
她咬着唇犹豫了一下,眸子往上抬了抬,“我想要一句准话。”
锦书认识魏荀媛这么久,虽然她没怎么做声,但是也从没见过她这么卑微。
锦书记得之前敏先生给她看过魏荀媛的一些资料,她嫁入侯府之后,日子不好过,她的公爹婆母没少给她找麻烦。
至于什么堂兄小叔子之类的,也不是善茬,她丈夫孙启静倒是还好的,只是,她和孙启静之间,也没有多和谐。
能让她来这一趟,只怕也承受了不少压力的。
一个女子在侯府这样的大家族里头,又不听娘家的话,她其实蛮辛苦的。
如果是旁人,这番话锦书估计就不会说了,但对魏荀媛她是怜惜的,道:“这些朝廷的事,我们女子过问太多是不妥的,我也不知道其中内情,只是听殿下说过那么一两句,他说主谋已经找出来了,地方的官员该处置的也处置了,事情就到此为止。”
“而且,”锦书望着她渐渐缓和的面容,继续道:“此案看似是丞相亲自办理,但实则还要看国公府那边提交上来的线索,国公府想来也不想此事越卷越大,两方都想平息的话,就不会再起什么波澜的。”
锦书这话算是说得很明白,康乐侯府如果还会出事,那也是国公府的决定。
如果国公府想护着康乐侯府,就一定不会再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