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澜见婶婶没有见怪,笑着松了口气。
遂把锦书去了恭房时候,与襄王妃说的话告知了她。
锦书蹙眉,想起襄王妃看向文澜的时候,眼底充满怜悯与复杂,忽然意识到,襄王妃是怕吴文澜被她利用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就算认为给她治病是有目的,也不会想得那么偏颇吧?
她和少渊也没有想图谋什么大业。
且今天襄王妃的态度也耐人寻味,最后说要拿一个月的药,就给人一种不让她继续治疗的感觉。
之前来的时候,她的态度是逐渐好转,一下子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一定是有人跟她说过什么。
让她如此信服,甚至愿意放弃治疗自己的痛症,这个人只能是襄王了。
看来要回去好好跟少渊和两位先生分析分析了。
回到府中,她邀请吴文澜在府中用膳,且把冷箐箐也请了过来。
冷箐箐是抱着世子来的,往锦书怀中一放,“你侄孙子发烧了。”
锦书皱起眉头,看着小团子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夏天都来了,给他捂这么多衣裳做什么?不怕长痱子吗?”
她剥掉一层,又剥掉一层,手放在小团子的脖子上,发烧的孩儿,睡得很沉,锦书的手冰凉,碰在脖子上,把他吓得猛扎醒。
嘴巴一扁,眼见便要哭了,待看清楚抱着的是叔祖母,扁着的嘴巴咧开,又闭上眼睛往叔祖母怀中蹭去。
冷箐箐笑着骂道:“昨晚哭了一宿,今日又哭了一早上的,千辛万苦才哄他睡着,到你手里醒来,却不哭不闹,马上又睡了,这小子瞧着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东西。”
“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