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澜心头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但面容上欣喜万分,面容是激动的浮红,“伯祖母若是愿意指点一二,是文澜之福。”
于是,便把府中如今的困局说与她听,一字不漏,毫无隐瞒。
说完,她便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与婶母一同前来,发现襄王妃并没有一个病人的客气,相反眼神里对婶母有警惕。
她再愚笨也想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祖父昔日便说过,老襄王这些年占着位置不理事,是怕卷入前朝后宫的争斗。
所以,细细一想,大概也就明白襄王妃的顾虑。
她只希望自己没有说错,能帮婶母挽回一二。
襄王妃道:“你如今首先要做的,不忙于培植自己的人手,而是摸清楚那些人底细,家里头有什么人,性格品行,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矛盾,争端,分歧,你再暗中搅和一番,激化他们的矛盾。”
“届时,你一一私下谈话,然后故意偏宠那么那一两个人,或者说是施恩于那一两个,有利益叫他们看到了,没得到的会眼红,得到的未必感恩知足,会想得到更多,如此,便是真正的乱。”
“只要乱起来,那就好办了,制造一个导火索把事情闹大,驱赶几个掌事的出去,那么留下来的群龙无首,自然就成不了器侯。”
淡淡几句,内宅谋略手段尽在其中。
吴文澜肃然起敬,对着襄王妃下跪拜礼叩谢,“有伯祖母教导,文澜定能平皇子府邸内宅之乱。”
襄王妃瞧着她,轻轻地叹气,“起来吧!”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自己夫婿掌着内府大丞之位,按说皇家宗亲的岁俸年例,恩赐,人手调配,各项都是可以做主和监督。
但他没有管,一切大权交给了祺鑫,是因为不想与魏贵妃和魏国公府起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