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第二天没来,第三天傍晚才过来。
他进门就说,打算今晚在这里睡,吩咐周元给他清理一个厢房出来。
锦书问道:“怎么了?王府那边住得不踏实吗?紫菱作妖?”
青鞘跟着过来的,两只黑眼圈的版图往下延伸了好远,“紫菱还敢作妖?她现在焦头烂额呢,是隔壁的蜀王府,到了夜里就哭,那哭声怎么就那么尖呢?”
他们内力深厚的人,耳朵本来就灵敏。
锦书好奇地问道:“谁哭啊?武浅浅吗?”
都差点想不起来,武浅浅已经进门了,真是时间如白驹过隙啊。
青鞘道:“打新婚那日便开始闹了,说云靳风没进新房的门,武浅浅哭,然后打侍女,侍女也哭,反正不得安生,太疯了。”
锦书耸肩,这份福气,疯疯值得拥有。
少渊进门去坐下,脑仁儿发疼,倒不是因为被吵的,是自从暗疾出事,他就一直忙碌,还打过一场,持续的熬夜。
他还是伤员啊,他手术做完距离如今都没到一个月。
脑壳上微创的那三个小洞洞,头发长得还没太长,短短的茬子,炸毛了。
锦书进去问道:“不舒服吗?”
“有些头痛。”少渊睁眸,俊美的面容,也显得有些疲惫。
伸手牵她到身旁来,顾不得有人在外头,先抱一下。
“给你揉一下。”锦书转到他的身后,指腹贴着太阳穴,轻轻地揉着。
少渊想说不用辛苦她,但她温暖的手指摁下去的时候,特别的舒服,特别的幸福。
他竟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太累,且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