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周天脸色大变,挪着屁股后退,“我......我不认识这些人,你到底是谁?你要查什么?”
“查该查之事。”战无情继续磨墨,任由他一直往外边挪。
梁周天已经无法站起来行走,他只能用双手支撑着地面,使劲往外挪去,但浑身上下都是擦伤和之前被打的伤势,压根也挪不快,急得他满头大汗。
全身痛得要命,往日哪里受过这种罪?年轻时候家业盛大,莫说受伤,就是手指破了一道小口,在家里头都是大事。
后来生意没落,祖上积攥下来的家业也被挥霍得差不多,可到底也没到寻常百姓的那个程度,依旧可勉强维持体面。
如今落得如斯田地,都是因为那贱人。
梁家有今日,也是这贱人所赐。
当初就不该只削足,该把她的眼珠子也挖出来,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砍断,折磨得死去活来才好。
他心头恼恨着,却见眼前忽然一暗,还没等抬头,后领子便被提起,他重新被丢回火堆前面。
“墨已经磨好了,开始吧,”战无情声音依旧是无情淡冷的,“第一句,我梁周天举报温福林任大理寺少卿时贪赃枉法......”
梁周天全身瘫软,“我不写,我不写,我没什么好举报的......”
尖锐的锥子从他腰间刺了进去,再抽出来,痛得梁周天眼泪直飚,满地打滚。
战无情立于一旁,也不催促,只看着他吃痛打滚,待他缓过来了,又说:“写吧,我梁周天举报温福林任大理寺少卿时贪赃枉法,与当时的魏国公结党营私,收受贿赂......”
“不!”梁周天全身颤抖,他跪在地上对战无情磕头,“我不能写......”
锥子再一次从他腰间刺入,这一次比方才更深,梁周天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冷汗淋漓中,他看到这个人一脸冰冷,毫无动容,知道今日是遇到了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