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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吃掉了最后一口包子,又说道:

「还有,温罗传回来消息说,誉王府有动静。李兴去找了静王,足足呆了两个时辰。而第二日,静王便悄然离府。虽然温罗最后跟丢了,但我猜测,静王八成去了玉兰斋。」

「他…去玉兰斋做什么?」李枕微微一怔。

顾容试着猜测道:

「我们假设端王心机深沉,他没有用自己的亲卫,而是动用了安公公手下的杀手。那帮亡命徒,威逼怕是不管用的,估计是利诱。誉王知道这件事十分恼怒,找静王商量若事情败露,该当如何。静王自是去与安公公商量,如何摆平此事的。」

「这誉王…没那金刚钻,非要揽那个瓷器活儿。」我摇了摇头。

「他也不算太傻,知道找静王商量。」

顾容说着,眼中露出狡黠笑意:「可惜啊,太晚了。赌坊的线索上不得台面,可玉兰斋,我们手里有活人有死人,那可是正大光明的证据。」

李枕「嗯」了一声儿,长叹一声:「希望那三个刺客没白白浪费我两口冰棺。」

三个刺客,为何是两口冰棺呢?此事说来辛酸。顾容为了留住那三具尸体,一定要李枕花重金打造冰棺。可云王府统共也没几个子儿了。于是乎,李枕只打了两具冰棺,有俩刺客被无情地塞在了一起。

次日,顾容便找来了豹子。彼时,李枕上正早朝,我和顾容一起用早膳。

「帮我带封信给全爷。」

顾容说完,豹子接过信,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转身跨出门去,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望着空荡的门口,迟疑问道:

「他…真的不是个假人么?」

我真的很好奇…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怎么可以做到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听,单单就是机械地执行命令,好似一把没有感情的利剑,你将他扔到哪儿,他就扎到哪儿。

听了我的话,顾容笑了:「豹子他们经过了专业的训练,与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那…」我微微张开嘴,不解地望向顾容:「风宁呢?」

顾容眉毛一抖。

「啊嗯…」

顾容挠了挠额头:「风宁那小子…的确…嗯…没有训练好。作为探子…他是个残次品。」

「娘娘!」忽闻男声,抬头一看,是风宁一跑一颠儿,飞奔进来,笑问:「什么残次品?王爷给了您什么不满意的东西,您给我,我给我阿妹留着。」

顾容敷衍笑笑,眯了眯眼:「这时辰,你不应该守在端王府么?」

风宁极其得瑟,伸手拿了个包子:

「王妃娘娘,我可是日夜不眠为您守在端王府。终于,让我给发现了个事儿。」

顾容额上三道黑线:「什么事儿…」

风宁故作神秘:「有个人,昨夜离开了端王府。」

顾容马上要忍无可忍,咬了咬牙:「谁…」

风宁向前凑了凑:「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