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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王妃气得发抖,顾容却依旧一副和气的样子。他轻轻一笑,声音低缓:

「这世上弱肉强食,尊卑有别最没意思。你踩别人时就应该想到会被别人踩在脚底。」

桓王妃胸口一起一伏,我总觉得,下一秒她就要扑倒在地,被抬进太医院了。只瞧她眼神闪烁,透着狠毒,颤声儿呵道:

「你景安侯府反了天了。我这就去告诉父皇,景安侯府意图谋害桓王。这事儿,云王府也脱不了干系!」

顾容挑了挑眉:「真是空穴来风,谁能为你作证呢?恐怕别人会以为王妃得了癔症。」

说着,顾容看了我一眼,眼中含笑,十分得意。我实在没忍住,抿嘴乐了。

桓王妃见我俩沆瀣一气,眼睛一红,涌上一圈儿泪珠儿。薄唇轻咬,欲言又止。说来,桓王妃是个娇弱美人儿,那一瞬间我的心都颤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忘了她此前的丑恶嘴脸。

还好顾容从小混迹在女人堆儿里,识人的本事比我强,心肠也比我硬。瞧着眼前柔弱美人儿梨花带雨,他很不屑得撇了撇嘴。

「没出息。」

撇下这么一句话,他拉着我的手,抬起头,高傲得离开了。

【7】

太后寿辰当日,顾容那可是一鸣惊人。

说起来,也是命运眷顾。他准备了半个月的舞,都不成型,僵硬的肢体艰难摆动,宛若一节会动的莲藕。于是在李枕的劝说之下,他放弃了。

「他都不怕丢脸,我怕不成?」这是顾容的原话。

后来,他借了皇宫护卫的剑,把节目从舞改成了武。好家伙一把剑耍得十分利落漂亮,桓王俩眼珠子直勾勾看着,桓王妃脸都成了酱色。

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忘了太后她老人家是将门出身,父亲早亡,她嫁给先皇之后基本就没正经瞧过舞刀弄剑的场面。

顾容这一套整下来,给太后她老人家看得那是热泪盈眶,不觉得拍手叫好。老太太这一叫好不要紧,满席跟着响起掌声与喝彩。

顾容乐坏了,李枕却如鲠在喉。其实我也担心,总怕顾容这小子一个高兴,一个拱手,放开嗓子,粗声儿大呵一句:

「多谢诸位!」

好在顾容没得意忘形。他回到席位之后,李枕与我皆松了口气。

再看顾容,他侧着头,对我俩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8】

最近我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连着好几天早上我都瞧见顾容从李枕的房间里走出来。

按理来说,如今侍从们都被弄去了外院儿,不得招呼是不可以进内院儿的,他俩也不存在掩人耳目的说法儿。

我左右琢磨着,总觉得他俩愈发眉来眼去,当着我的面儿,也敢打情骂俏,毫不避讳。

这日,又瞧见顾容伸着懒腰,大步流星从李枕房里走出来。我实在是憋得很辛苦,憋也憋不住了,在顾容走后去拜访了李枕。

「李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