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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腰间抽出一把长鞭,指向谢无咎:「挑个兵器吧。」

「不需要。」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有些毛病,又重新问了一遍。

「我不需要兵器。」

这下我是彻底听清了,这人实在有些看不起我。

我将鞭子猛然一甩,顺着谢无咎的脸庞将身后的兵器架子抽翻在地。

我本意是想吓唬吓唬他,可对方却没有露出一丝胆怯之意。

他越过摔了满地的武器,双手抱拳:「那就请姑娘多加指教。」

我自认眼力较好,能看到他嘴边带着一丝嘲弄。

想我梁秋秋,八岁扯过夫子的胡子,十岁和男儿郎打过群架,十二岁揍过县上贪官……

如今却被一个小白脸挑衅,怕是皮痒痒了吧。

2

擂台之上,鞭声响起。

我自小练鞭,操控自如,腕间反转之际,鞭子便如毒蛇般缠上了对方。

谢无咎那月牙白的衣衫上已经被抽出了好几道口子,有些地方甚至隐隐有血痕渗出。

柱子叔忍不住叹息道:「唉,小姐又要赢了。」

「那可未必。」爹坐在高位上,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摇头晃脑的说道,「看上去,是秋儿占了上风,可现在,慌了的也是秋儿。」

的确,我慌了。

我的本意不过是将谢无咎逼下擂台,可这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生生的接着我的鞭子。

没有招式,没有反攻,只是不断的向前靠近。

我加快挥鞭的速度,几道新伤口在谢无咎身上绽开,但他却像没有知觉般,一步步靠近我。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慌乱的模样。

我忍不住向擂台边倒退几步,却被谢无咎欺身而上。

感觉到他的呼吸拍打在我的脸上,有软软糯糯的东西划过,似乎我被轻薄了。

不光是个小白脸,还是个登徒子!

想起话本里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就是这副德行。

我正准备向后拉开些距离,却不想脚下一空,腰间被一只温柔的手揽住!

「夫人,你输了。」

我的一只脚,已经离开了擂台,按照规矩,是我输了。

短暂沉默后,由爹带头,周围响起一阵掌声。

我不甘心,提出了异议:「不算不算,你耍赖!」

转头看向爹,希望他能主持公道,但显然我低估了爹想将我嫁出去的急迫感。

「秋儿啊,我们虽然是土匪,但也要言而有信,愿赌服输。」

「可,可是,他偷……」

我想说他偷亲了我,可是话到嘴边,竟没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正在看戏的谢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