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看着她,伸手,“卖身契。”

沈妙仪偏开头,暂时不给,“你得帮我做一件事,事成后,我再考虑给你卖身契,你今夜想法子出去帮我——”

话未说完,就被素云打断:“多少?”

“什么多少?”沈妙仪皱起眉来,面上透着不被尊敬的不满。

素云笃定道:“将米价调整为多少。”

闻言,沈妙仪大惊,“你怎么知道?!”

“呵,”素云冷嗤,高声道,“主子啊主子,难不成在你眼里,奴婢这么蠢吗?数月前,您在扬州囤了一仓米,不就是料到了今日扬州之祸吗?趁机发一笔大财,不愧是您能想出来的事,奴婢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您为何能提前知道,难不成是与贪官有所勾结?”

“你闭嘴!”沈妙仪左右看看,被她大嗓门吓坏了,“说话轻些,你是怕你我死不了是不是?!”

这话落在素云耳里,就是变相承认与贪官勾结,如此,沈妙仪的行径就有逻辑多了。

否则,总不能是上天托梦了吧,素云敢想都不敢信呢。

“主子,卖身契拿来,念在往日情分,奴婢帮您做这最后一桩事。”

一声声主子,一句句奴婢,可素云的言语没有敬畏之意,每一句主仆,都仿佛是对往昔的讽刺。

沈妙仪发觉自己占据下风,自然不甘,“你一个贱婢,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是你该卖命给我,不是我求着你办事,你以为我非得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