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宝珠挣扎不过,放弃挣扎了,“我自己走!”

走进青云院时,里面一片祥和,下人看见她,还会请安。

态度这么好,应该还没有被发现吧?

裴宝珠揣测着,看见庭院中,静静坐在沉木轮椅上的背影。

这,怎么坐上轮椅了?

没听说堂兄断腿啊,难道昨天毒蛇咬了腿了?

完了,她紧张得差点想跪下,远远就试探开口,“大哥?”

轮椅被陈书推动,裴如衍将手中书籍放下,抬眸看裴宝珠,面无喜怒,“坐。”

裴宝珠听话地坐到石凳子上,心虚得不敢对上目光,小声地道:“我,我等下还要回去学规矩,大哥是有什么事吗?”

“不急。”他的语气令人捉摸不透,更让裴宝珠忐忑。

裴宝珠安静地低着头,等待的过程中,愈发焦虑。

半晌后,才听裴如衍不急不缓地开口,“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裴宝珠手心出汗,唇瓣抿紧,摇摇头。

裴如衍眼中闪过厉色,“想放蛇咬谁?”

大哥知道了!裴宝珠唰地抬头,对上那双阴沉的眸,脸色惨白,“我,我,我没想让蛇咬你,真的!”

可惜,她只看出裴如衍的不悦,却看不出他的失望。

裴如衍想不懂二叔二叔母能将女儿教养至此,只因二叔母就这一个女儿?

可他母亲还只有他一个儿子,也不曾疏于管教过。

这一刻,他即便还未为人父,也体会到了严厉与宠溺教养下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