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她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也差不多模样。

夏小柠头沉的厉害，耳边的声音都似在千里万里外的遥远，她半歪着身子，病恹恹的坐着，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只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夏小姐，夏小柠小姐，你还好吗？”

是医生的声音。

夏小柠吃力的撩起眼皮，想做出一个“我没事”的笑容，却发现嘴角肌无力一般牵扯不动，她只好大口呼吸着，断断续续的重复一句话，“救人，去救人……”

“救蔓蔓……”

夏小柠当天夜里，是在医院过的。

因为她抽血后不久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躺在病床上，身边的护士在给她做检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护士眼睛一亮，伸手去测她的体温，松了口气。

睡了一觉，体内亏空的感觉愈发强烈，好像骨髓都被榨干，四肢百骸，都带着丝丝缠缠的痛，夏小柠靠在床头，轻声问，“封蔓蔓的情况，还好吗？”

护士无奈，往她口中压了根温度计，“你怎么一醒过来不关心自己，就关心别人？像你这样的好人现在都少见了。”

“怎么样了？”夏小柠用舌头将温度计推到一旁，执着的问，“手术成功了吗？”

“成功了，你放心吧！非常成功，孩子的病情稳定下来了，相比之下，你现在的情况更危险。”

护士絮絮叨叨的，“出院以后一定要记得多饮水，多吃高维生素c和含铁量高的食物，必要的时候可以配合补气血的药剂口服，你的情况太吓人了，昨天把我们都吓坏了……”

“哎，你去哪儿？”

护士一会没抬头，床上空空如也，夏小柠已经在走到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