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小鹌鹑一样蜷着薄薄的背,耳朵紧张的贴在脸庞,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怯生生的解释,“安安要喂……”
原来还是个需要喂饭的孩子,也不知道父母怎么当的,宠溺到了这个份上。
两岁的孩子虽不至于能流利把握餐具,但也不会吃的那么狼狈,看茶几上的样子,简直是有人沾了粥水作画。
而且还是作了一副鬼画符。
“齐航,喂他。”封清彦一拍孩子发心,命令道。
齐航吃惊,为难的捧起粥碗,僵硬的喂粥给安安吃,比第一回学吃饭的小孩子也熟练不上多少。
安安被他喂呛了,小小的身子剧烈战栗,拼命的咳着呛进气管的米粒,小脸涨红,要把肺叶都咳出来。
封清彦急忙为他拍背,“咳出来了吗?”
安安干呕了一声,半天才恢复,他虽然小,但也知道谁对他好,登时找妈妈的小鸡仔似的,钻进封清彦的怀里不肯出来了。
“不要他了,安安不吃他的饭……”
齐航端着粥碗,手足无措。
“你喂的什么饭,喂毒药呢?”封清彦语调不善,瞪了齐航一记,柔声将安安哄的冒出头,“乖,我喂你吃,一口一口慢慢来,我们不着急……”
他可能真的有与孩子相处的天赋,两岁的孩子像个语言不通的小外星人。
在常人都无法沟通的情况下,封清彦和安安相处的愉快,一大一小又有着相似的容貌,加上萦绕在他们周围,一股奇妙的亲切的宿命感,让人没法不觉得,这不是父子俩。
齐航呆呆的看着被封清彦哄的服服帖帖的安安,舌头吓得在口腔里和门牙打架,“少爷……这孩子,不会真的是你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