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地,她似乎已经看见那醉汉的影子了。
突然,楼梯的响声戛然而止。
又等了会儿,依然没有声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母子俩对视一眼,两双相似的圆眸里,满是疑惑。
“你别出来。”姜海吟以气音叮嘱了儿子,自己慢慢地爬出床底。
她没敢有一丝一毫地松懈,然而一路走下去,什么都没有。
外面,闪烁的灯光渐渐靠近,照出门上偌大的洞。
一阵夜风吹来,后脊背泛起丝丝凉意。
她这才察觉到,全身已经湿透。
哐当一声,菜刀从手心滑落,砸在了地板上。
第二天,课间休息的时候,姜海吟将这件事告诉了陈颖芝。
“天哪,我还是给你请几个保镖吧!啊不行,外面那些人不知根知底的,也不安全,你等回头我跟我哥说一声,让他调几个人——”
“颖芝,人家来了,要住哪?”
“呃,那再给你换个大房子?”
她无奈地笑了笑,安抚对方:“不用紧张,这只是特殊事件,何况已经解决了,早上九点多的时候,警方给我打电话,说发现那个人的尸体了,就在附近河里,初步判断,是淹死的。”
“那真是太好了。”陈颖芝打了个哈欠,“要不然啊,这个保镖,我是真的要给你配上......”
一句为什么滑到嘴边,随即顿住。
姜海吟托起腮,目光恍惚地望着远方,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假如这个醉汉没淹死,而是被当场抓获,按照F国的律法和当地保护政策,一旦辩护得当,很有可能只是拘留几天。
等几天后,对方出来了,恐怕,自己就要开始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