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怒血攻心,这京城,除了我家主母之外,唯有陆鹤可独当一面。你是要你的王爷的命,还是要发泄你的怒气。”
烈风眸子猩红,看着霍影。
霍影道:“各为其主,我理解你为主担忧。”
烈风看着自家王爷,闭了闭眼,哑声突出一句:“多谢。”
他再看向陆鹤。
陆鹤道:“立场不同,没有对错。楚王现在,只是我的一个病人。”
他愿意医治。
霍影也跟随一起出去。
安静的楚王府。
陆鹤也开始束手无策起来。
“陆鹤,怎么样?”
烈风看见陆鹤出来,心中还是存了感激地迎上去。
陆鹤沉默了一瞬,才道:“楚王悲到极致,伤极肺腑。现在,还没办法醒来。”
“那我去求六小姐!”烈风转身就要去。
陆鹤及时拉住他:“别了,慢慢的会好的。我想……我师父跟他之间,还是永不见面的好。他们谁也不欠谁,我师父,也没有对不起楚王。”
烈风的情绪被挑起:“水性杨花难道不是真?不顾伦理难道不是真?”
“烈风,你家王爷这样,你得负一半责任的。”
陆鹤疲惫地看着烈风:”一个好的下属,不是事事都要满足主子。”
陆鹤觉得烈风这就不如他。
当初云姒跟九爷要在一起的时候,他都铆足了劲儿劝呢。
虽然最后被反劝了。
但是,楚王这些事儿,是实打实的可以劝的。
“我师父从始至终干干净净。即便是和离了之后,她也没有答应要跟九爷在一起。可是若不是九爷,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些你,怎么不会想想?”
“你把责任怪我师父身上,楚王就半点错都没有?但凡楚王对我师父好一丁点,九爷也不会来打扰。烈风,是你家王爷,把云姒,一步步退出去的,怪不得任何人,千罪万错,只能怪他自己。”
“当初不知道珍惜,过后又开始后悔。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坊间有句话叫“追妻火葬场”。
陆鹤觉得,这就是“火葬场”。
烈风自责地低下头。
看着陆鹤的身影要过去。
他急忙叫住他:“我现在也不能接受不能理解六小姐所作所为。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应该跟你说。”-
“烈风他说苏韵柔只是悄悄跟楚王说的。楚王没有碰师父,有一半儿可能,也是因为副作用的事儿。霍影,等会儿进去,你去把这个事情告诉九爷吧?”
霍影停在府门口。
他们已经回了摄政王府。
这时候,白天送去皇宫的奏章被返回来了。
书房里,霍影将奏章递上去。
明亮的烛火下,在霍慎之看着奏章时,霍影才慢慢开口,将烈风说给陆鹤的话,说了一遍,随后才道:“主子可觉得,哪里不适?”
霍慎之将奏章放下。
兴许是武宗帝心虚了。
这次,给了他三十日可休息的时间。
霍慎之淡声道:“未曾有何处不适。那侧妃是什么来历,去查查。”
按理来说,苏韵柔一个庶女,原本是跟家中奴婢一样的存在。
但是能一步步走到现在,着实有些令人生疑了。
与此同时——
“师父!”
陆鹤火急火燎地来了!
云姒吓了一跳:“怎么了?”
陆鹤张口,就想起霍影的叮嘱,马上道:“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九爷!”
云姒直接站起身,还以为霍慎之不好了:“他怎么了?我现在就去看他。”
“不不不!”
陆鹤拉着云姒坐下。
门口,一个脑袋悄悄地冒了出来。
“你听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