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父王,那足利义满他哪来的胆子敢埋伏父王!”
朱棣冷声道:
“你难道真以为足利义满事浪得虚名?!”
“凭一己之力解决东瀛南北朝分裂的问题,怎么可能没有真材实料。”
“他已经命人屠戮了王宫,怎可能是无能之辈,在此之前消息封锁的也非常好,就连我事先也没有料到。”
“不用想也知道,本王出兵的事足利义满肯定知晓,此番前去,他绝对已经埋伏好了数万兵马!”
“本王的性命他自然是不敢取,但会有诸多将士死在这场战斗当中。”
“名义上还是我主动出兵,坏了双方的盟约,即便汇报到朝廷那也很难有个交代。”
“前些日子因为私藏矿藏的事皇爷爷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若是再出了这事,只怕我这个藩王要当不安稳了!”
“到时候,我肯定要亲自到朝廷请罪,这段时间燕城无人坐镇,你的那些叔叔们肯定会下黑手,借机吞了燕城手底下的那些银矿。”
朱高煦和朱高燧闻言顿觉不寒而栗。
他们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严重。
另一边,徐木之被吓得瑟瑟发抖。
贪污的事已然东窗事发,肯定是需要人来背锅的。
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自己最为合适。
想当初朱高煦和朱高燧送自己银两时,他内心里其实很不想收。
但如果不收的话,二位郡王又不会对他完全放心,左右为难之际,徐木之最后还是选择了收。
思索之际,朱棣突然问道:
“你拿了多少来着?”
徐木之颤颤巍巍的答道:
“小的拿了…五千两。”
朱棣继续问道:
“其他人呢?”
徐木之不敢隐瞒答道:
“随行的将士们一共分走了两万两。”
朱棣心中其实并不怪罪徐木之,他心里也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千两对徐木之来说,只是皮毛中的皮毛。
别说五千两,就是十万两在他徐木之眼中也不叫个事。
早在海禁解除前,徐木之的家族就已经开始从事走私生意。
当时每年的利润就已经达到了十万贯,如今海禁解除其中利润自然不用多说,肯定是只多不少。
朱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这两个儿子逼着徐木之拿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管怎么说,徐木之总归是贪墨了军饷,处罚肯定是免不了的。
“事后,拿三十万贯前去充军。”
朱棣吩咐道。
“谢燕王殿下隆恩!”
徐木之磕头道。
朱高煦和朱高燧在一旁看的那叫目瞪口呆。
这可是三十万贯。
要知道,他们欺上瞒下最终也只贪墨了八万贯。
最关键的是,徐木之听到这个数目后竟还像没事人一样。
“那些分给将士们的钱就不用收回了,那些拿钱的人全都到军中领三十军棍。”
“至于你们俩,免去将军位,贬为马卒。”
“如果能在此次战役中立功,会考虑给你们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