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珩皱眉看向忽然低头不说话的四月,不由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抬的十分顺手,可那张脸却木然,眼睛好似看着他,又好似透过他在看别处。
顾容珩只当她闹脾气,这会儿见人乖下来也软了心肠,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
失了束缚的四月,身子像是没有力气一般直接软在了榻上,背过身蜷缩着,一语不发的只是落泪。
顾容珩看了榻上的四月一眼,出去在长林面前吩咐了几句又走了进来,进来时见到四月还是刚才的姿势,不由抿紧了唇坐在床头。
他的手放在四月的腰上,捏了捏见人依旧没有反应,不由手一捞,将人揽在了自己怀里。
四月的身子很软,抱在怀里好似没有骨头似的,顾容珩看四月小脸依旧木然,唯有杏眼里还淌着的泪花瞧着有点生气,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表情。
松开的外裳滑落到了顾容珩的膝上,里面衣襟也微微敞开,若是平常里她早就满脸通红的去捂着,这会儿却连眼神都不曾动一下。
他握着她的手,冷冰冰的没有温度,这才发现屋内的炭火不知何时已经歇了。
生怕人冷着了,顾容珩将人在怀里抱紧了些。
感受到胸膛处的湿润,他暗暗叹息,看着还在闹脾气的四月,顾容珩无声叹息。
她怀了子嗣,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万无一失而已,她怎么不明白他的苦心。
在利益面前,再忠诚的丫头都不值得信任。
听说怀了身孕的妇人会性情大变,他想着且忍忍她罢了,免得人真急了,他怕后头碰不到人了。